许宜妃和宋淑妃脸上带着含蓄得体的笑,带着一群宫女太监,雍容华贵走了过来。
绿霞要守着朱碧,玉香就出去迎接。
玉香是带着两个大宫女一起上前的。
她们都是从南安王府里出来的。
对这些心机深沉杀人无形的宫妃,她们没有使用积极出击的办法,而是尽量护着朱妃,不让她出青云殿,不让她和别的妃子接触,同时所有的环节用的都是自己人,不给别人一点可乘之机。
玉香含笑行了个礼,可是站在偏殿门前一步不移。
她知道,只要皇帝要这个孩子,那么自己就能这样子护着朱妃娘娘。
白子春大人嘱咐过,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撕破脸皮。
最后,看着护得铁桶似的青云殿,许宜妃和宋淑妃面上带笑,心内咬牙不已,最后只得悻悻离去了。
其实,她们不是没试过动朱妃,只是每次都失败了,连安排产婆都插不进去手――南安王府直接送了产婆进来。
看来,只有等这个孩子出生再进行安排了!
到了傍晚,朱碧开始发动,疼得死去活来,却不愿意哭出声来,嘴里咬着一块锦帕疼得冷汗直冒。绿霞看着她痛苦,恨不能代她受了此罪,紧紧握住她汗湿的手,一边低声劝慰着,一边拿帕子擦朱碧额头上的冷汗。
四月十四日戌时一刻,朱碧诞下皇长子,母子均安。
与此同时,青云殿后花园,有人放出了一只信鸽。
得到皇长子诞生消息的时候,兴盛帝正在玩月阁寻欢作乐。他悠闲地倚在靠枕上,任凭娇小的高琏坐在自己身上上下起伏着。
隔着窗子听了钱柳德的禀报,兴盛帝也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最后随口道:“等朕出了货再说!”
可是,无论高琏如何动作,他那里都被磨得有点疼了,可是却始终没有泄意。
赵正有点慌,一把把高琏推倒在床下,嘴里骂道:“没有用的贱货,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亏你还是名门高家出来的……”
他骂了几句之后,虽然觉得骂得意犹未尽,可是下面没有发泄出来,憋得难受,就喊了一声:“钱柳德!”
钱柳德本来就在外面候着,听到召唤忙推门进入。
兴盛帝瞟了他一眼,道:“帮我放出来!”
钱柳德从高琏面前走过,爬到了床上,对着兴盛帝俯下-身去,开始动作。
高琏赤身裸体摔在地下,尾椎骨一阵剧痛,她听着兴盛帝的污言秽语,扬起头,惨白的小脸面无表情,最后,她抓住垂下来的锦帐遮盖住自己,缩成一团。
自从进宫之后,她的心里只有恨。刚开始恨南安王赵贞,后来开始恨自己,再后来,开始恨这个把人变成畜生的皇帝。
她要失宠了。
自从她在宫里的秽行被家人得知之后,高家已经放弃了她。现在,她一无所有了。
高琏的手抓住了垂下来的帐子,无声地揪着。
这时候,床上的兴盛帝在钱柳德的服侍下,已到了紧要关头,正大声喘息着。
这种声音传入高琏耳中,更是觉得污秽异常,她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无边的污秽泥淖,无法脱身,只能沉沦。
第二天,新出生的皇长子才见到了他的父皇兴盛帝,并被赐名赵桐,记入玉牒。
兴盛帝看着怀里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又红又皱的小脸的皇长子,心里一点爱意都没有――这孩子生得也太丑了吧,明明亲生父母都是俊男美女的!
看到兴盛帝皱眉头,旁边的绿霞忙笑着道:“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越红越皱,以后会越好看的!”
她为了激起兴盛帝的一片父爱之心,揭开了皇长子的襁褓,让兴盛帝欣赏皇长子那小蚕豆大的小鸡鸡。
兴盛帝瞥了一眼,发现赵桐的身上更不好看,又瘦又小,皱巴巴红通通的,真像个红皮小老鼠,心里还是觉得自己这皇长子生得太丑了,以后一定要生个漂亮一点的。
绿霞满怀欢喜与期待,真心觉得赵桐有朝一日一定能成长为美男子一枚的。
可惜兴盛帝只看眼前,不看未来,心不在焉地把皇长子丢给了绿霞,带着钱柳德离开了,至于给他生下皇长子的朱妃娘娘,早被他抛到脑后去了。实际上,朱碧大着肚子,已经好几个月不能好好服侍他了,对于不能服侍他的女人,兴盛帝的爱意是会很快消失的。
正因为如此,兴盛帝自己觉得他最宠爱的女人其实是高琏,不光因为高琏可以被任意侮辱,从不反抗,更重要的是,高琏癸水还未至,可以随意亵玩,不用担心她会怀孕。
带着钱柳德到了书房,兴盛帝一屁股坐在了铺着软垫的高椅上,问钱柳德:“东疆那边有没有消息?”
钱柳德笑容沉静:“回陛下,已经成功接近,好消息就在这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