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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是热腾腾的饭菜,顾淇也懒得想那么多,司机将她们的行李放好以后,顾淇就拉着林怀书开始吃饭。
家里的阿姨准备的都是顾淇小时候喜欢吃的菜,口味有些偏甜,但其实在外地这几年,顾淇已经不太爱吃甜的东西了。
林怀书对顾家十分熟悉,顾淇在外地这几年,她没少过来陪伴顾父顾母。
她轻车熟路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熟练地将瓶塞拔出,懒得醒酒,直接拿到了餐桌上。阿姨见状从橱柜里拿出两个高脚杯,给两人把酒倒上。
林怀书端起酒杯,眉毛微微一跳,对着顾淇道:“喝点?”
“行。”顾淇端起酒杯。
顾母十分喜欢收藏红酒,林怀书嘴甜,十分讨顾母喜欢,林怀书在这里喝了不少好酒。
她小酌一口,惊呼:“这酒不错,早知道用醒酒器醒一下了!”
顾淇赞同地点了点头,这酒入口顺滑,香气馥郁,她向来不喜欢红酒中的涩感,但这酒虽有涩感,但口感平衡,风格独特。
她看着林怀书盯着这瓶酒,瓶身都要被盯出了个洞,她转头问阿姨,“阿姨,这瓶酒是从哪买的?”
家里的东西一般都有阿姨来收拾,关于顾母的酒柜,也是阿姨负责分门别类的放置,她看了一眼,然后对顾淇道:“这应该是前段时间,孟家的少爷送过来的,他最近开了一个酒庄,特地给夫人送了一瓶。”
“孟家?孟家的谁?”顾淇没由来地想到那个暴露她信息的孟言,他也信孟。
“对,孟言。”阿姨回想了一下。
“原来是他。”林怀书撇了撇嘴,满脸的嫌弃,“他送的酒,再好喝也是晦气。”
“为什么这么说?”顾淇有些好奇。
“他是孟家的私生子,去年被孟家的老爷子领了回来,但在圈子里一直不受待见,你说像我们这种的,谁会喜欢自己老爹的私生子?成年了才带回来,这不是摆明了要分家产。孟家那位被气得不行,但是面上还要强装大度,我妈跟我说,不少太太们私底下看她笑话。”林怀书把那瓶酒挪得远远的,似乎光是看着就觉得晦气。
这么一说,孟言其实在家里并不是很受待见。
这种事情其实在圈子里很常见,在顾淇小的时候,父母也因为这件事争吵过,后来父亲断了和外面情人的关系,但那段时间两人的感情也疏离了不少。
只不过她离开A市几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都有意无意地渗透进了她的生活里。
一直到下午四点,顾母才拨来电话,说孟家有个晚宴,让顾淇和林怀书晚上参加一下,林母就不再打电话了。
顾淇应了声好。
这几乎话下来,宛如上司给下属分配工作,林怀书在边上听得也有些不自在,叔叔阿姨虽然一直说疼爱顾淇,挂在嘴边的就是那句淇淇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但似乎只要涉及到他们自身的事情,那必然是满足自己的情绪和利益为上,总是将顾淇放在一边。
这也难免顾淇和他们不亲厚了。
林怀书去了客房休息,顾淇打电话喊来了程北,她想当面问他一些事情。
程北是顾父的私人秘书,但很少跟在顾父身边,大多时候住在离顾宅比较近的酒店,日常帮顾氏调查一些比较隐秘的消息。
上次她调查韩秋宜的事情,顾父必然一清二楚。
程北那边应下后,不到二十分钟,他就敲响了书房的门。
顾淇轻声道:“进来。”
两人在书桌前坐下,顾淇不加掩饰,直接说出了想问的话,“我父亲为什么阻止我调查韩秋宜?”
程北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色,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顾淇也知道他心中的难处,毕竟现在顾氏掌权的人是她的父亲,程北说到底是为了她父亲做事,这件事既然已经被明令禁止说出,程北自然是难以开口的。
顾淇也不想强迫他,转而道:“我父亲那天有生气吗?毕竟我瞒着他让你做一些事情,我这次回A市也是想和他缓和关系,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女儿。”
她这话藏了些假,但又点明了顾氏的继承人只有她一个,程北如果铁了心一点口风都不透露,那他以后也别想在顾氏混了。
听到顾淇这样说,程北终于松了口,“顾董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确实很不悦,甚至和夫人吵了一架。”
那天半夜,他被顾董喊到了家中,问他是不是在帮助顾淇调查韩秋宜的事情,起初他并没有在意,觉得帮自己老板的女儿做事情,也在工作的范围内,顾董应该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动怒。
但一向脾气不错的顾董在那天却反常地有了怒色,在上楼后和顾夫人传来些微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