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哥儿抿了嘴笑。
十一娘去把灯芯调小,半躺着拍着谨哥儿:“闭上眼睛。”
谨哥儿咯咯笑,把脸躲在十一娘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十一娘注视着灯光下儿子红扑扑的脸庞,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良久,她才轻轻地帮谨哥儿掖了掖被,蹑手蹑脚地出了厢房。
“睡着了!”徐令宜放下手中的书,神色有些怅然。
“为谆哥儿的事?”十一娘笑着坐到了他身边,“谆哥儿性情纯良,又涉及到他娘亲的事,一时半会想不过来也是有的。侯爷今天提点了他,他过后肯定会细细琢磨的。侯爷也别急,暂且先看看。要是还不行,侯爷再愁眉苦脸也不迟啊!”
一席话说的徐令宜笑起来。
十一娘趁机打趣道:“侯爷以后切不可如此了。心里不舒服了,妾身倒要看您的脸色。我又不是那惹祸的人。白白受这些牵连……”
“是,是,是……”徐令宜拉了她的手,“全是我不好……”说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去,看十一娘的目光也变得认真起来,“默言,这个家里,多亏有你……”
这样的郑重,倒让十一娘有些不好意思。
“我明天约了大哥算帐。”她站了起来,“先去梳漱去了……”话音未落,徐令宜手略一用力,十一娘跌到他的怀里。
“我也没洗!”徐令宜在她耳边低语,“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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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小丫鬟来禀说罗振兴到了,十一娘几乎是有些狼狈的去了花厅——净房,内室到处湿漉漉的,秋雨几个或在净房收拾,或在换帐子、被褥。
“谆哥儿的婚期定下来了没有?”一坐下来,罗振兴就问。
“我们请钦天监帮着定了几个日子,已经请黄三奶奶送到了姜府。只等那边的消息了。”
罗振兴点了点头,迟疑道:“侯爷……不过来吗?”
这么多年,徐令宜从来没有过问过元娘留下来的产业。
“侯爷去了定国公府。”十一娘想到四平八稳地坐在内室临窗大炕上看书的徐令宜,心中微赧。
罗振兴轻轻地叹了口气,正欲说什么,徐嗣谆来了,大家打住了话题,说起交接的事来。
徐令宜则注意着徐嗣谆。
元娘的陪嫁交给徐嗣谆没几日,徐嗣谆的婚期定了下来。他把陶成叫进了府,先是婉言地告诉陶成,他前几天有事去大兴,顺便去给陶妈妈上了坟。又拿了三十两银子给陶成,让他全部买纸钱、祭品供奉给陶妈妈,把自己成亲的日期报给陶妈妈。然后问他缺不缺钱用。要是缺钱,就到他手里来拿。而且破天荒地没有留陶成在府里吃饭。
陶成又羞又惭地走了。
徐令宜松了口气,一心一意和十一娘准备徐嗣谆的婚事:“……九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新房六月之前就能修缮一新。帘子、幔帐、窗纱之类的,七月之前应该能换上。八月份开始请客,一进入九月就把宴请的事定下来。我看时间还比较充足。”又道,“余杭那边可有消息过来?”
“大哥已经差人去余杭了。”十一娘笑道,“大嫂他们肯定是要来的,只是不知道爹爹来不来。”
“南京那边都来。”徐令宜说起徐家的亲戚,“你早点把百花馆那边的几个院子都让人打扫出来,免得到时候没地方住。”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十一娘给太夫人做了寿,过了端午,新房也就粉刷一新了。
十一娘让人把元娘的东西再重新搬回去:“穿堂前面有左右厢房,做书房也好,做会客的花厅也好,到时候姜氏进门了由她自己去安排去。第二进就做你们的新房。你娘的东西摆在第三进。逢年过年、忌日的时候你也可以进去祭拜一番。”
“母亲!”徐嗣谆神色激动,眼圈有点红,“娘亲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我看还是算了……”虽然是拒绝的话,语气却有些犹豫。
徐嗣谆如果不是顾忌她的感受,怎么会犹豫?能这样,已是对她这个做继母的肯定了。
“就这样吧!”十一娘笑着端了茶。
徐令宜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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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病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月,明天要去上班了。不知道单位的情况怎样,明天的更新可能会晚,还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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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祝大家中秋节花好月圆,阖家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