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忙擦了眼泪,找人去打听。
徐令宜沉着脸大步进了内室。
十一娘正在拍谨哥儿睡觉,见了忙朝些香使眼色。
堑香忙上前服侍徐令宜更衣梳洗,然后领着屋里服侍的退了下去。
“谨哥儿睡了!”徐令宜双手撑在炕上把妻子和儿子都圈在怀里,望着谨哥儿睡熟后安样的面孔,眼底有了几分暖意。
十一娘点了点头,轻轻地坐了起来小声道:“刚睡!”
徐令宜就和她坐到了床上说话。
“这个东西你收起来。”他递给她一个公文袋,“抄家的是一个跟了蒋云飞多年的副将,当初蒋云飞战败我曾救他一命。明天你给黄三奶奶看看,然后当着黄三奶奶的面把东西烧了。”
这就是永昌侯世子担心的那些东西吧?
这样一来,黄家的人也就看到了证据,知道徐令宜受托把东西给弄了出来。
十一娘点头,当着徐令宜的面把东西放在了床头挡板的暗格里。
徐令宜把谨哥儿抱到暖阁送给了顾妈妈,和十一娘歇下。
“文氏那边你看紧一点。别让她和文家的人接触了。”黑暗中,徐令宜抱了十一娘,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背脊,微微突出的骨节丰点格手,让他的心变得很柔软,说话的声音也轻柔起来,“听赵管事的口气,在这种情况下文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文三爷这样不知道进退,皇上看在从前的情面上忍了这一次未必就能忍第二次……”
自从她生病以后,徐令宜就很喜欢摸她的背脊,不像从前,最后总带着几份暧昧,现在更多的是怜惜。
她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悄声道:“从前侯爷和文家做生意是奉命行事吧?”
要不然,徐家也不可能这么大的胆子了!
徐令宜没有做声,抚着她背的手却顿了顿。
十一娘不再问,转移了话题:“文姨娘那里,我会跟她说清楚的。她不是那种不明白的人只是有时候少了些点拔。侯爷这次让她盘铺子,她不过用了两、三天的功夫就办妥了……”
徐令宜沉默了半晌,道:“这件事我也仔细想过。如果想文氏安安心心惹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文太夫人的事。我看不如这样。让文氏派个体己的人去扬州,好好跟文太夫人说说。文老爷已经不在世了,儿孙也都大了,不如让文家给她在郊外盖座庙寺,再买些田亩,搬到寺里做居士。对外就称走出了家。我再帮着打听招呼。如果哪天文家出了事”太夫人走出家人,也追究不到她那里去!”
十一娘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只怕文家不同意。如果能说通文太夫人,那就最好不过了。但怎么也要试一试。我明天就去跟文姨娘说。”
徐令宜搂了搂她,然后在她面颊亲了一口,道:“快睡吧!明天一早记得差人请黄三奶奶来。这东西不宜长留。”
十一娘“嗯”了一声,觉得几件担心的事都解决了,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
黄三奶奶看着那些东西成了灰烬,又被十一娘用茶水一泼,变成了一团黑涛漆的东西,她眼角一湿,携了十一娘的手:“多的话我就不说了。这就回去禀了侯爷!”
对正惴惴不安的黄家来说,这不亚是粒定心丸。
十一娘能理解她的心情,送她出了门,然后去了文氏那里。
“侯爷怎么说?”徐令宜虽然出面帮她解释了问题,可并不代表他对她就会同情、宽厚。
十一娘把徐令宜的意思传达给了文境娘。
文姨娘呆住:“那,那我哥哥他们怎么办?”
这算不算是得陇望蜀。
十一娘无奈地道:“如果文家的人能听侯爷的劝阻,又何来今日之灾!”
文姨娘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十一娘也不勉强。
该帮的都帮了,就看当事人如何取舍了!
她起身告辞。
杨氏的脸色晦涩不明。
她低声道:“唐三奶奶病了”被送到庙里静养。梁家那边没有什么动静……”
杨妈妈连连点头:“送信的人是这么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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