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扬汤止沸的事情,我大汉也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
诸位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心。”
“”众人看着卢植如此态度,听着他的话语,那脸上可是没有半点变好的意思。
“子干,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何”
“诸位为何不肯开口?”卢植这一次没有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而是直接将那话语打断然后反问了过去。
“就算是诸位不懂兵事,但那伯慎也不是很懂。
而且诸位难道还说不出什么临阵换将,兵家大忌?
这兵书总是读过几本的,没看过孙子兵法,也该是看过春秋知晓大义的。
这朝堂驳斥的本事,恐怕诸位还是有的吧?
说到底,诸位和老夫一样,都看出来了这皇甫将军为何会如此。
不过就是害怕他功高震主罢了。
对此,卢某不能说什么,诸位也不能说什么。
只能说伯慎的运气不错。
我大汉的运气就不好了!”
卢植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有些无奈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汉就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
或者说,大汉的皇帝就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
大汉的皇位一次次出现动荡,每一次动荡平息,都要依靠宦官才能够稳定下来。
从当年的邓太后依靠郑众和蔡伦开始,宦官的地位不断的提升,尤其是邓太后当年为了将权利收回皇帝的手中。
这位贤明的太后做了许多许多的事情。
当年的世家豪族,因为世祖光武帝和明章两位帝王的默许和纵容,势力可比现在强大得多的多。
而且做事更是不留余地,权利之下,滋生的野心也多了许多。
不说朝堂之上,就连在宫内传发书奏的那些人,诸如那皇帝亲随侍中、还有诸如中常侍以及省尚书事、黄门侍郎等官职均被那些名门望族垄。
说句不好听的,当初那皇宫之中就如同一个四面漏风的破笼子,什么秘密都没有。
这各种事情,就算是邓太后将这些位置都收回自己的手中,那也是合情合理的,而当初邓太后唯一能够用的。
也就是那些宦官了。
提拔宦官,是当初必须要走的那条道路,甚至为了能够让宦官完成这家事情,让他们去向大儒学习,得到大儒的教导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如今已经不是当年的局面了,皇位之上不断更迭,一代代的外戚不断更换,朝中权臣也是层出不穷。
大汉的每一代帝王如果想要收回权利,那他唯一能用的势力,就只有他身边的宦官。
这其实也是朝廷默许的事情。
毕竟,外戚只是外戚,他和朝中的任何一方势力都不沾边。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故事,他们又不是傻子,同样不会不明白。
可有的天子身边跟着的是真正的权宦,他们是真的在帮助皇帝稳固朝堂,虽然内斗的非常厉害。
但他们不贪财!
或者说,不是那么的贪财,他们要的是权利,是皇帝的信任。
而这些人,就算是开启了党锢之祸,就算是让皇帝的名声变得有些不好,可这些宦官还是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
留下了相当大的脸面!
但是当今的这位陛下就不同了,他身边的那些宦官,简直就是贪婪到了极致的一群家伙。
权谋没有多少,这贪财的本事却是让人叹为观止。
哪怕是这一次,哪怕是如今他们对皇甫嵩出手,在场的众人虽然不敢直说。
但是谁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是什么?
卢植看着在场的众人,没有继续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起身告辞。
这一次他本就不想参与,若非是这些人拉着自己,他才懒得在这里和他们浪费时间。
卢植真正要去寻找的,是这一次的大军主帅,即将去前线接替皇甫嵩的车骑将军,假节张温!
在那张温的府邸外面,卢植成功的堵住了那刚刚从皇宫归来的大军主帅。
当张温看到了卢植的那一刻,哪怕是此时张温的官位远远高于卢植,仍然那有些心中惊颤的感觉。
看着那卢植,愣是没有敢直接开口。
而卢植也知道,今日自己不是来找麻烦的,平静的看了那张温一眼,然后朝着张温的府邸就伸出来手。
“车骑将军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