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骗巧合x发情x开荤
邹全笑得满脸菊花朵朵盛开,他很高兴,只要眼前的白衣公子应一声,他最大的难题终于可以解决了。身为熙邹城最高掌权者,邹全一直认为商人处于最低贱的阶层。因此他毫不客气地对过往的商人雁过拔毛,却没有想到最后根本没有商人愿意来熙邹城行商――即使要绕远路,他们也不愿意经过熙邹。
开始邹全毫不在意,直至到了最近,熙邹城已经快陷入了一种绝境:各个物资没了周转,一部分物资缺少,一部分物资过剩。邹全后悔了,但是已成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商人们依旧不愿经过熙邹。但是这一切马上不再是问题了,只要眼前的草商代表一同意,还愁没有商人不来吗?
“夏公子真是人中龙凤啊!”邹全满嘴的奉承:“如此年轻就是草商的高层,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哈哈哈。”邹全派人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送出去:“这是本官一点小小的心意,到时望夏公子能在上面多为熙邹美言几句。”
邹全根本不知道他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代表,正是草商的主人。夏劲草没有推脱,笑眯眯地和邹全周旋着。
“这是自然。”夏劲草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般上挑了嘴角:“听说最近熙邹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儿:这里的武馆被两个人挑了遍,一个灰衣,一个黑衣,是这样罢?”
闻言,邹全的脸微沉了下来,他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武林中哪家出来游历的无知之徒,完全不懂江湖规矩!”
北楚的武馆归属于朝廷,他们无法进入武林,而武林之人也不能对武馆出手。
夏劲草依旧是一副略带好奇的样子,他刚想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一片喧闹。
邹全的脸完全沉下来了,怒斥道:“不是说本官有贵客要招待,不许打扰吗!?”
“大、大人,少爷、少爷他被人打了……”
“什么!?”邹全色变,和夏劲草告罪一声就急冲冲地向外跑去。他老来得子,邹家上下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是宝贝得紧。如今却被打了,而且是在自家的地盘被打了?!
夏劲草饶有兴趣地跟了上去,被主人尊称为贵客自然没有下人敢多事阻挡。夏劲草跟着邹全来到一间小院的外头,一进院子就听到咆哮和摔东西的声音。
“你们这群废物!废物!废物!!!连两个没有武功的人都抓不到!一个两个都是这……、……爹……”
骚动平息了,夏劲草从空隙看去,看到一名白衣公子满脸委屈和不甘地面对邹全。那公子一看就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大少爷,相貌勉强可以说得上端正,只是那右眼眶上那块浑圆的淤青使那张脸变得滑稽可笑。
邹全当然不可能觉得可笑,熙邹城的掌权者此时怒不可遏。
“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夏劲草就听说了有这么一位可怜的少爷、是怎么无辜地被歹徒利用了善意、并且被以怨报德的故事。夏劲草用扇子遮住嘴,以免嘴角过大的弧度被看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邹全却是越听越怒,他大手一挥,怒喝道:“去给本官搜!诏发通缉令!掘地三尺也得找出来!伟儿,告诉爹那两个贼人的姓名特征!”
“洛绎……没错,他叫洛绎。”邹伟低垂的眼闪过一丝狰狞的光,脸上依旧是一片委屈:“抓到他们之后,请爹将那贼子交给孩儿处置。”
“就依你的意思。”
夏劲草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没有阻止,但是他身后的侍童默默地后退了几步,拉开安全距离。
下达完指令后,邹全走了过来:“夏公子,让你见笑了。”
“不,没关系,在下看了一场好戏。”夏劲草对因他的话而愣住的邹全笑了笑:“在下也要告退了。”
“啊,忘了说,那个无知之徒正是我家的。”
留下一句更加莫名的话,夏劲草离开了。邹全愣在原地,这时候侍童小诠走了上来,恭敬但冰冷地道:“公子让小的转告您:草商不会在熙邹留下脚印,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邹全开始哆嗦,因为愤怒而哆嗦,他怒道:“你们有什么权利和理由这样做!?”
小诠冷冷地看过来,依旧是恭敬却不真诚地道:“因为,公子他高兴。”
侍童行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礼后,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呆若木鸡的邹全。
“大人,真的不打算进入熙邹吗?”总管郭田义有些不甘心地劝说着:“熙邹现在累积了许多无法流通的物资,是一个未开发的宝藏。而且邹大人许下的报酬也很是丰盛,如果就这样放弃罢,未免太可惜了……”
“我说了。”见侍童小诠出来后,夏劲草起身撩开马车的帘子进入:“我不高兴。所以我要让我高兴。”
郭田义的嘴张了张,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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