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津渡的脖子越伸越长:“这上面有个错别字诶。”
正要翻页的虞讳:“……”
他倒是没被吓到,林津渡的影子先声音一步照进来。由于距离太近,偏头时对方的长睫毛仿佛都能扫到他脸上。
林津渡提醒:“你该安一个防盗窗。”
虞讳合上书,轻轻一叹:“这是落地窗。”
在单侧小窗安铁栅栏,也不美观。
林津渡就是随口说说,外面有高防护网和警报器,想要翻进院内,基本不可能。
他收回脖子,走正门进来,“嘿,我回来了。”
虞讳点头:“我知道。”
林津渡进门后环视四周,直接问:“鸭子呢?”
每天有几个时刻,林津渡会有些脱线,这点助理也是一样,虞讳早就习以为常。
他配合问:“什么鸭子?”
林津渡认真:“我亲手煮熟的鸭子。”
然后他火速分享了今天自己赶鸭子上架的壮举。
难怪虞熠之今天来的时候,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郁闷。
虞讳说:“一小时前游走了。”
“……”
林津渡诧异他竟然会顺着回应自己的玩笑话,不过下一秒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去了趟警局,收获倒是不小。”
虞讳开口结束了动物的话题。
“王婶一直担心我去对付他儿子,那边倒是彻底交代干净了。当年帮她付钱私了的人是个小企业家,我叫人查了下,对方和冉元青有点关系。”
某种程度上说,冉元青和虞熠之一样,都没什么真正的朋友。和他交好的赵黎前两年在国外,也不符合案发时间段。
林津渡琢磨了一下,问:“有点关系是指……远房亲戚?”
俗话说,一表八千里。
虞讳摇头:“远房亲戚的私生子。”
林津渡正色:“那比我想象得还要婊。”
诚如最初所料,想要追究到冉元青很困难,不过这次似乎有些转机。
“教唆投毒不是小事,”虞讳神情微冷,“警方已经顺着查过去,对方还在硬撑,说什么是爱心帮助。”
林津渡挑眉:“这位远房亲戚的私生子,一定很会扶贫。”
第一次见爱心帮助加害者的。
外面刮风了。
虞讳起身关窗:“钱摆不平所有事,跳楼自杀的案件本身就存在猫腻。”
当年自杀女孩的家属选择收钱息事宁人,学校又在拼命降低影响,但有些事情经不起细查,警方现在已经开始重新核查证词,寻找目击证人。
一旦事情闹大了,嫌疑人愿不愿意再硬撑着可就另说。
两人聊到一半,虞讳正说到准备和虞熠之来个茶话会当坦白局,助理忽然来了。
“老板,你手机打不通。”
虞讳看了眼,原来是没电了。
“才接到的消息,”助理有急事汇报,所以急匆匆赶来:“就在刚刚,冉元青……”
林津渡看他这么严肃,下意识屏气凝神听。
“屁股好了。”
“……”
冉元青那多灾多难的屁股,在连续打了几天的消炎针后,折腾到今天终于出院。
助理当然不是为了这点小事特意跑来一趟:“冉元青后天要举办一场酒会。”
林津渡诧异:“他屁股不是感染了,能喝酒吗?”
助理:“就是说嘛,一点都不自爱。”
虞讳用低咳打断两人的议论。
助理立刻言归正传,阐明这场酒会的性质。
“冉元青请了一些名流,届时要把一些小画家引荐给他们。”
这个作法外界看很正常,王天明出事,立刻就有不少小年轻看到了出头的机会,频频向冉元青进行利益输送或者示好。冉元青也需要推出一张美术馆的新名片,为下半年的艺术展做准备。
助理怕林津渡不懂,直言不讳:“利益输送罢了,年轻人容易控制。一些天价艺术品的背后,除了炒作,可能还涉及到洗钱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