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李清这才想起来,自家这位姐姐可不是纸上谈兵的那种,人家可是在历史上证明过自己实力的女人。
毕竟是以军礼下葬的女人,纵观封建王朝几千年也找不到这么一个出来。
“好啊,很好啊,我家里还有个女将军,居然让我给忘了。”李清一个激动坐起身,“吾妻秀宁有大帝之姿……”
“贫嘴。”李秀宁白了他一眼。
说到这儿,李清忽然来了主意“哎姐,你要不要当女皇?”
“没兴趣。”李秀宁勾起一抹笑容,“当了皇帝之后可就不自由了,相比于每日劳形于案牍之中,我更希望每天和你在一起。”
“真的?”李清狐疑地看向李秀宁,真有人对做女皇不心动?
“不信你摸摸我的心。”李秀宁捉着李清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怎么样,能感受到我的真心吗?”
“伱这心真不真我不知道,”李清吸吸鼻子,“但大是真的大。”
“讨打!”李秀宁扬扬小拳头,却也没有真打下去。
李清立刻嬉皮笑脸地求饶着。
“说起来也是,你看你家二郎之前就是,整天忙着处理政务,剩下那么点时间既要陪他那么多老婆,还得分出点时间陪孩子……”李清摊摊手,“要我说兕子就是完全继承了皇后的优点,不然就他那个关心法儿,不长成漱儿就不错了。”
“我看你挺偏爱兕子的。”李秀宁浅笑嫣然。
“是啊,可爱的小姑娘谁不喜欢?我也想有个那么可爱的女儿。”李清说到这里,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希望老李能遇到属于自己的鬼火少年女婿!
“老惦记别人家的干什么?想要啊……”李秀宁翻身骑在李清的身上,俯下身子在李清耳边呵气如兰“想要的话,姐姐给你生就是了。”
“我要十个!”李清一下就来了精神。
李秀宁伸手拔掉头上的金钗放到一旁,青丝如瀑洒落在李清的脸上。
“好啊,只要你想,二十个,三十个都可以。”
……
天祐元年,八月十一日,洛阳宫。
椒殿院中,唐昭宗李晔惆怅地靠在床边,他忧郁地看着远处天边云海,眼中是止不住的寥落。
自从天佑四年被梁王朱全忠逼着从长安来到洛阳,已过去大半年的时间。这半年中,他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之中度过。
他这一生颠沛流离,从即位后的满腹雄心,到现在的惶惶不可终日,满打满算就过去了十四年。
李晔当然知道,在朱全忠胁迫自己来到洛阳之后,曾经不止一次地暗示或者明示自己禅位。然而李晔却也有自己的骄傲,本着自己是太宗子孙,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的原则,他几次三番地无视了朱全忠的暗示。
这就导致了朱全忠日渐对他失去耐心,再加上某日间游览福先寺的时候,他对枢密使蒋玄晖抱怨说,德王的他的爱子,朱全忠为什么一定要废黜他,还要把他杀掉。
说罢,不仅伤心落泪,还将中指咬得满是鲜血。
身为朱全忠亲信的蒋玄晖当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朱全忠,而朱全忠知道这件事之后,也逐渐开始怨恨李晔。
朱全忠的怨恨是不加掩饰的,李晔当然不傻,但他也不想对朱全忠这个逆贼低头。
至少大唐基业,不能在他手中拱手让人。
“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他拿起身边酒盏,语气萧索。
“陛下……”何皇后看着这位不到四十岁,却已满头华发的丈夫,忍不住珠泪洒落。
受到何皇后的感染,李晔也不由得双目垂泪,二人久久无言,只是对坐泣下。
“不说了,喝点酒吧。”李晔强笑着劝着何皇后,亲手为她斟上一杯酒。
何皇后擦擦眼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而她能够做的,也只是陪着丈夫喝几杯酒,解解心中愁闷。
现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就是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祈祷朱全忠能要点脸,弑君的时候给他们俩一个痛快。
和着心中的苦闷,李晔在喝了几杯酒后也觉得无趣,便早早上床进入了梦乡。
每日里醉生梦死,这种日子真是过得不能再够。
而他却不知道,此时对他的“不识时务”已是忍无可忍的朱全忠,已经完全露出獠牙,派出左龙武统军朱友恭、右龙武统军氏叔琮与枢密院使蒋玄晖一起入宫,准备弑君。
然而左龙武统军朱友恭与右龙武统军氏叔琮二人却一个比一个鸡贼,都知道弑君没什么好下场,尤其是冲入皇宫内弑君,所以就把这件棘手的事情交给了蒋玄晖,他们二人选择带兵在后面“掠阵”。
深夜,宫外敲门声响起。
“快开门,我是枢密使蒋玄晖,有急事禀告皇帝!”
听到外面急切的声音,守门的卫士也不禁纳闷。
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情急着禀告陛下?现在谁不知道陛下就是个傀儡,真正生杀大权掌握在梁王朱全忠的手中。有紧急事情不去告诉梁王,反而来找皇帝,这不是扯淡吗?
纳闷归纳闷,但他们也不敢怠慢,外面听起来人数众多,八成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想到这里,守卫们一商量,便决定去开门。
刚刚把门打开一个缝儿,门外之人便一哄而入,强行将大门迫不及待地挤开。
“你们要干什么?”卫士惊恐地喊道。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柄长刀。
在将宫内所有卫士全部杀掉后,蒋玄晖下令道“史太,你去带人,去把各处宫门占住,无论是谁都不许出入!”
“是!”史太得令,带着近一半的人向各处宫门走去。
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太对,李晔的妃子河东夫人裴贞一打开房门,打算查看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