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Case6.嫌疑人:唐沢裕(7)(2 / 2)

【2890已完成】

2890号计划代指的,就是日本安围绕着泥惨布的连环局。先让泥惨反咬朗姆,为波本的潜伏铺路,随后安出动,围剿泥惨,逮捕土门康辉,将他们一网打尽。

降谷零打字道:【小唐沢怎么样?】

整个计划的关键——唐沢裕。毕业进入“zero”部队后,降谷零就和自己的同期们切断了联系,整个计划完全将唐沢裕蒙鼓里。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盆脏水,恐怕他已经慌张得

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风见裕也的信来的快,上面:【还没醒。】

降谷零:“……”

好吧,他给唐沢裕安排的是好的房间,睡着正常……吧。

他抬手删除邮件,快抹消了与安联系的痕迹。

再抬起头时,降谷零微微皱眉,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朗姆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这个卖他人情,同时还狠狠嘲讽的机,琴酒绝不错过。

这次直升机上支援的人手,却只有他手的伏特加、基尔、基安蒂和科伦,琴酒本人并没有出现。

他又去哪里了?

收到自上司邮件的风见裕也,第一时间去查看了拘留室里的情况。

白色的单人床上,唐沢裕盘腿坐着,闭着。

看起来像已经睡着了。

实上,唐沢裕仍然溯着这一次的记忆。

“你脸红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这样近的距离,呼吸都纠缠一起。

唐沢裕猜想即使不是忆的情况,就是失忆前的他,这一刻都是难去胡思乱想些其他的,这样亲密的注视——满盛着的都是另一个人,难再给想象留发挥的余裕。

所以这句话,只是单纯地阐述着一个实而已。或许他没有多想什么,琴酒却微微垂眸。

他睫毛的颤动细微,像某种鸟类的绒羽,半撇时,从唐沢裕这个自高而的角度,细而密地盖过了半片珠的眸色。

唐沢裕喜欢这个颜色,是一种富有沉淀感的、变幻莫测的墨绿,厚重又飘渺,像刚过雨的潮湿森林,腾起的一角雾气,经久缭绕不去。

日光面,琴酒冷白的皮肤,也微微地泛起了一点血色。这点淡红也如雾一般拢他的颧骨上,似乎一秒就要散了。

思路沉浸证物袋里的唐沢裕,的不注意到这一点微妙的变化,如果不是那个出乎意料的停顿与沉默的话。

然后唐沢裕意识到:或许琴酒是故意想让自己发现的。

男——朋——友。

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词,心里忽然像蜂蜜泡泡,拿针尖轻轻一戳,就汩汩留出甜蜜的糖浆来。

空空落落的头衔面,忽然有了个对应的人。抽象的物化为实感,于是他知道这是个拥抱、触碰的存,即使被暂时忘记,那双墨绿色的睛,也一直停驻自己身后,像暴雨之上的星辰,风暴之中的港湾。

他知道自己无走到哪里,都是有一个地方停泊的;笃定与踏实感尘埃落定,却陡然间将他的耳尖烧红了。

琴酒低低地嗯了一声,目光短暂地撇一瞬。当他重新抬看向他时,唐沢裕从那双墨绿的眸里看到自己,亲密的距离和姿态,像凝视或是索吻。

耳尖。这处完全没有存感的皮肤却拼命地发着烫,呼吸、心跳都急促,唐沢裕甚至有点微微的呼吸困难。

一开始他将这些反应归咎于某种隐秘的羞赧,后来他才想到这具身体并不是由现的自己操控的,之所以体到这些,是为当时的他就有这种心跳加速的感受。

脸上也要随耳尖烧起来之前,唐沢裕收撑车座上的手,气势汹汹地环了琴酒的脖子上,他将整张脸都埋到颈窝里,偏偏又露出烧红的耳朵尖,像只拼命地钻纸盒,却外面留了条尾巴的猫。

于是琴酒低低地笑了一声:“玩够了?”

胸腔低沉的震颤,也顺着贴的身体一并传过来,琴酒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又耐心地将黑发从乱糟糟梳理齐整,指腹的热度鲜明,与耳尖比起来,却又有些过于凉了。

“去吧,”他的手滑落到腰上,轻轻地推了推:“我这等你。”

黑暗遮住表情,只听见唐沢裕的声音有些闷闷:“时间又不着急。”

“那就再等一。”

一缕银发擦过他耳尖,琴酒似乎抬起头,远处是法院的方向。

“等你从那里出来,”他,“一切就该变了。”

“毕竟是准职业组,”唐沢裕,“没点关注的话,怎么好继续往上走呢?”

琴酒的话一顿,于是唐沢裕笑出来。他知道琴酒话语里隐藏的意思,却偏偏要曲解它。他偷偷地抬起一只,果然撞见了琴酒无奈又纵容的神情。

“好啦,”唐沢裕蹭了蹭他,“甩掉那帮媒体还不简单吗?”

他停顿一,又小声补充道:“这样好像偷情啊。”

于是他又感到了那种低低的震颤,琴酒的中浮现出一丝细微的笑意,却语气平静地反问他:“难道不是?”

心脏又开始急促地展露出跳动的存感,此时此刻,唐沢裕的想法,大概和以前的他自己莫名地重合了,一种奇怪的好胜心忽然觉醒,于是他小声控诉:“昨晚你都没脸红。”

“亏我还那么叫你,”他凑上耳畔,坏心地停顿道,“a—na—ta——”

后的音节没有完,保时捷车门一关,唐沢裕被赶了车。

他看着漆黑的车窗,首先搓了搓耳朵,借此让那里的温度降来。

“不听我完是吧,”紧接着,唐沢裕双手都撑上窗框,蛮不讲理地乘胜追击,“一我就对着采访的记者,找到这条线索,多亏同和爱人的帮助——”

车窗忽然被摇一点,透明的证物袋被一起扔出来,琴酒的声音:“你还有五分钟,正义的唐沢警部。”

车窗又升原位,唐沢裕笑了笑,黑色的倒影里,他的神情像狡黠的猫。

“好吧,”他遗憾地叹了口气,“那我去了,正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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