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结婚证都打了,这年头也没有离婚的。
接着又抓住林家新扩建的房子大部分用的是林津平过去寄回家的津贴,又哭又闹,连在家做饭洗碗打扫卫生等家务都省了。
嫁到林家不到几天,原身就继续过上了自己的幸福日子。
她自然知道林家父母日渐不满,两个妯娌暗地里没少骂自己,但她不在意。
反正都嫁进林家了,不用像以前那样为了嫁人的好名声遮掩自己的懒,什么都摆到明面上。
村里慢慢也传出了风声,都知道林家三媳妇特别懒。
就连林家的孙子孙女早上都会出去割猪尾巴草赚一两个工分,她是一个工分都不赚,在家能坐着绝不站着,典型的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
如果说周云梦穿书的契机是超市断电后被人推摔倒磕到头昏迷,书中世界契机就是前两天秋收安排。
林母喊原身在家负责做饭,其余人包括怀孕的林二嫂都下地干活。
原身不同意,老规矩又哭又闹,边控诉着: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男人还没吃席就出任务去了,走出门都要被人笑。男人守家卫国去了,我还得在家受欺负,没天理啊!”
“我男人每月都寄津贴回家,那钱都够我们夫妻俩赚的工分有余了,我们三房也有为家里赚钱,凭什么还得我去干活啊?”
秋收是大事,平时闹几下就妥协的林母难得坚决,原身干脆使了个狠招,直接冲去撞柱子。
谁知道没控制好力道,头真撞到柱子上,直接晕了过去。
林家人慌里慌张用牛车板推着原身去卫生所看过后,涂了化瘀的药就送回房间了。
这一出闹得林家人糟心,谁也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就是周云梦了。
想到这,周云梦摸了摸包扎着白绷带的额头,隐约还有一阵痛。
第一天她待在房里没出去,在还没理清原身的记忆前,她怕对上林家人容易露馅。
早午晚饭都是林家人送到房间里的,一顿玉米窝窝头两顿红薯饭,伴着青菜炒点猪油。
估计是见原身受伤特意给煮的,红薯饭里难得米饭多过红薯,但是糙米精米对半开,口感并不好。
她隐约听到外面林家孙辈那三个小孩缠着想吃,还被林母说了。
昨天除了整理原身记忆,周云梦在屋里也试了各种方法想要回去,但都失败了。
她知道自己大概率要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了。
今天,她到现在依旧没出房门,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一定程度上,周云梦是认同原身的逻辑的。
如果看成夫妻一体,三房给林家的贡献不比大房二房下地赚工分少,甚至还要多,这也是为什么林家人会由着原身懒又无奈的原因。
哪怕他们心里有想法。
但现在她穿成了原身。
这个年代到哪都需要介绍信,她穿书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更何况军婚轻易不能离。
分家的话也不现实,这会农村父母在不分家,所有劳动力团结在一起赚更多的工分才是最实在的。
周云梦更在意的是,分家后就得自己每天做饭做家务了。
继续待在林家是最优选,那么她就要想办法,把这种不用下地劳作不用干活的幸福日子延续下去。
没道理过惯了现代点外卖搞定三餐,家务靠机器人的生活,一朝穿书了就得老老实实去下地干活做家务。
原主的人设不能崩,她也不想崩。她本来就是这种人设,八九不离十。
但是或许可以换条路子走。
原身靠着丈夫林津平对家里的贡献,成功过上懒生活,但林家人明面上理亏哑口无言,心里多少是有意见的。
周云梦幼时在孤儿院长大,她从小就明白,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有价值。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农村基本靠赚工分年底分粮分钱。
如果她能够赚钱,上交部分给林家当伙食费,能够买到粮食肉等回家改善生活,做个对家里有贡献的人。
比下地劳作做家务贡献更大,那么林家人对她的懒也就有接受包容的理由了。
而她也不亏,有人做饭有人做家务,她只需要贡献钱和粮食,就可以继续享受懒生活。
买粮食和肉倒是不难,周云梦记得书中提到女主前期到黑市买东西的位置,小心点摸过去就能买到,最重要是有钱。
赚钱的话,她打算明天去县城看看,这个年头要说赚钱,最适合她的还得是写稿子。
说起这点,周云梦庆幸自己是穿书,还是穿进私设诸多的年代文里。
历史上的七十年代是取消稿酬了的,但书中世界没有。这样子也方便了她重操旧业写稿子赚钱。
不是没有别的路走,而是写稿子这条路适合她这个懒人,动脑子就好了,体力劳动不适合她。
周云梦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别人穿书都带个金手指什么的,怎么轮到我就什么都没有呢?”
话音刚落,下一秒她进入到另一片天地。
亮如白昼的灯光,各个分区排列有序的货物架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