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懂了,我们黑人都是一样的,是吧?”黑人这句话没有骂人,但是开始眼露凶光了。
北原龙冷冷地对那着那德国女人说了一句:“你看见过他开枪打人吗?”
“哼!整理发布于16~”德国女子不再吱声。
“把枪放下,让我们走!”黑人和北原龙的关系似乎变好了,已经开始和他‘我们我们’的了。
“为什么没有人问他?”那英国人指了指贝贝。
“我?”贝贝很疑惑地回了一句。
“是啊,就是你。”
“他没有,他一直睡着,而且和我在在一起!”田妮替贝贝辨解着。
“嗯,当然你会那么说,因为他是你老公嘛!”英国人依然不依不饶,贝贝有冲上去照他脸上打一拳的冲动。
“我没有撒谎。”田妮有些不高兴了:“或许这里还有别人和我们在一起呢。”
“不,那不可能。”英国人摇了摇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说着他再次把目光移向了黑人。
“为什么所有人都怀疑是我?”黑人很有些恼火。
“这并不是因为你是黑人,老兄!”德国女子不无嘲讽地补了一句。
“你知道个屁!二十来岁的白人婊子!”黑人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去你妈的!”德国女子毫不客气地进行着还击。
“靠!闭嘴!你们俩个在说什么?英语,说英语!”黑人的注意力突然又从和德国女人的对骂中转移了出来,怒视着英国人和法国人,很显然他认为这两个人在商量着如何对付他。
“关你***什么事?”英国人对黑人是一点也不客气。
“你们又不是在法国,懂吗?”黑人似乎也有点知道自己理亏,便只好扯了个理由替自己辨解了一下。
“拜托!我们必须善待异己如同自己。”法国人从中劝了一句,当然是用的英语。
“对你神父,那是当然。”黑人看来对神父也没有什么意见。
“是不是有人把温度调高了?”德国女子头上开始出汗,她四处不停地张望着。
站在她旁边的格拉芙摇了摇头:“这里没有控制器。”
“我四处查过了,确实没有。”警察确认了格拉芙的说法。
“不错!”神父停下了和英国人的交谈:“我们中间没人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人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但是我们必须接受这个现实,无论是否愿意,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黑人打断了法国人的话:“我想这不公平,我们都不知道你们在谈些什么。”
“对呀,你们在密谋些什么呢?”德国女子毫无立场地又站在了黑人一边。
“听着!”黑人见有人支持,胆气也粗壮很多:“我说过请你们说英语!”
“你无理取闹干什么?”警察阻止了黑人:“就让他们说法语好了。”
“你凭什么说我无理取闹?我理由很充分…”黑人大声辨解起来。
“大家听我说,我想说的是,你们需要学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法国人的主要意思还没表达出来,又被德国女子给打断了:“神父,抱歉,你说的很对,不过下次你再跟我引用圣经,我可不听了。”
“阿门!”法国人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我可不那么认为!”英国人也吵了起来,场面开始变得混乱,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不,不,不,她说的对,我需要考虑到你们每人的不同之处…”神父力图做到不得罪任何人,不过好象很难,他的话再次被德国女子打断了。
“我唯一需要的东西就在酒柜里,还有再多点儿吃的就好了。”
“好了!够了!都睡不着吗?会都回房休息去吧。”很显然,警察因为一直防备着有人偷枪,精神显得非常疲累:“神父,能不能帮我把枪保管一会儿?我需要睡一会儿。”
“好吧,我呆在你房里,帮你守着。”法国人跟着警察一起进了房间,然后转身示意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枪在神父手里,大家似乎也都没什么意见,便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了。
贝贝睡了一会,精神好多了,回到房中,看着一脸疲惫的田妮,劝她说:“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田妮不安地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然后对贝贝说:“我睡着以后,你不会离开我吧?”
“不会的。”贝贝抚摸着她的小脸蛋儿:“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田妮抓住贝贝的一只手,似乎睡过去了,贝贝分析着现在的形势,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灯突然熄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却没有任何人声发出,难道现在所有的人都睡着了?
黑暗让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就在这时候,楼上正对着贝贝的房间里,似乎发出了些很低微的响动声,贝贝听了半天,似乎是有人在那里面挪动着什么东西,贝贝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想朝门边走出去,上楼察看一下,就在这时候,黑暗中一个人影似乎闪进了房中,贝贝迅速打开手机盖,利用手机照射出来的光亮四处巡视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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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在睡梦中隐隐听到有人喊:“小鱼儿!小鱼儿!”他募然醒了过来并坐了起来。
在黑暗中,他的眼前浮现了童童向他求助的目光,阿南想起了自己躺在天桥下的那段时光,还有给了他馍馍吃,并收养了他六、七年,整天喊他“小鱼儿”的那个余姓妓女母亲。
阿南穿上衣服,走出房门,天气还是那么闷热,虽然已经快到凌晨了,还是一丝风都没有。
阿南无意识地向天桥那里走去,他的内心此刻非常的痛苦,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做什么,好象就是为了完成一种救赎,到底是救谁,他自己也不清楚。
童童仍然躺在天桥下面,而且已经不止是下身没有丝毫的遮挡,连上身的衣衫也被扯烂在一边,显然对她施暴的那些人已经离去了,空气中迷漫着一些恶臭的气息,她的小孩儿脸朝下趴在地上,生死未明,阿南俯下身子,试了试童童的鼻息,已经气若游丝,如果这时候不对她施以救治,估计她撑不到明天。
闻着她满身的恶臭,阿南想起身离开,终于他还是停了下来,也许,该得到救赎的,不是躺在天桥下的这个女子,而是自己。
阿南费了老大的力气,终于把母女二人弄回了自己的租住处,他把童童放在了卫生间的地面上,除去了她那些污秽的衣衫,然后开始帮她洗去身上的污秽物,虽然几次差点薰得呕吐出来,阿南仍然坚持把她洗干净了,在帮她清洗创口的时候,童童疼醒了过来,一双眼睛茫然地四处看着:“毛毛呢?我的毛毛呢?”说着,她就努力想坐起来,但是因为身上没有力气,最终没有坐起来。
“她在客厅里,好象是睡着了。”阿南冷冷地说了一句。
童童疼得直皱眉头,阿南看着她的伤势,知道她现在肯定疼得不轻,但看到她咬住嘴唇一声也不吭,心里还是有点佩服她,要知道女生哪怕身上伤到一点点,都会疼得哇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