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之后能施展马阴藏相,让男人少一个致命要害。
回春堂。
柳树街唯一药铺,早早已经开门。
李平安将药方交给坐馆大夫:“孙大夫,这药方抓十剂。”
“看方子似是补药。”
孙大夫眉头紧皱,诧异的打量李平安:“君臣佐使有些乱,好在吃不死人,小安子身子不适?”
“我这是帮朋友抓的药……”
李平安为了避免锁阳功秘方暴露,只给了孙大夫完整药方的三分之一,剂量配比也不对。
另外还添了几样无用的药材,神医来了也难推测真正用途。
孙大夫一副我都懂的模样,招呼伙计去抓药。
片刻后。
李平安拎着药包落荒而逃,街上熟人太多也不是好事,用不了多久,他抓补药的消息就会传遍永兴坊。
好处也有,短时间没人再为李平安说亲了。
又去崇仁坊同仁堂、太平坊悬壶堂抓了药,城西城南城东三处地界,确保不会遇上连锁药房。
回来路上。
经过京城衙门。
数十上百老百姓堵在门口看热闹,李平安闲来无事,挤进去见到刘府尹在审案。
京衙管辖城中官差、杂役,刘府尹理论上是殓官的顶头上司。
这位是三品大员,非大案不会亲审。
什么大案?
这就由京衙、三司的官老爷裁定。
兴许你拐骗贩卖孩童不算大事,但是偷了王爷家的鸟雀,归属于大不敬、蔑视皇权。
今天审的案子非同寻常:以民告官!
按照大乾律,民告官如同子杀父,得先挨五十板子。
李平安站在第三排,确保前两排百姓能挡血,伸脖子向堂中看去。
两个衙役叉着水火棍,将原告定在地上,另一个衙役将刑棍抡圆了,啪啪啪打在屁股上。
一声声凄厉惨叫,让原本喧哗的围观百姓安静下来。
十几棍下去,血殷红了裤子。
“这原告疏通了关系?”
李平安听郑差拨讲过打板子的猫腻儿,主官在下令的时候,会故意轻重鼻音。
鼻音重就用力打,鼻音轻就做样子。
打板子的衙役也不一般,属于技术工种,
眼看着都是抡圆了打,打得重不见外伤但是人死了,打得轻血淋淋吓人但是人没事。
五十大板打完,原告丢了半条命。
这还是收着力道,否则没人能挨过去,而没了原告案子也就不用审了。
“幸好我不是老百姓。”
李平安哀民生之多艰,庆幸自己穿越成了胥吏,大大小小也算是统治阶级。
原告从昏迷中醒来,颤颤巍巍的取出状纸,由衙役呈给做堂的刘府尹。
“陆大人,原告声称你纵使家奴掳走其妻女,可有此事?”
“绝对是诬告!”
陆大人身穿浅绯官袍,上绣熊纹,看模样是五品武官。
“本官与他素不相识,为何掳其妻女?再者年初京营事务繁忙,本官至今未归家,如何掳其妻女?”
原告似是对此早有预料,将已有的腹稿说出。
“青天大老爷,小民在京城寻觅数日,遇到了掳掠妻女的贼人,领头的是陆府的王管家,帮凶是孙二、曾六、程大……”
说话有条不紊,将每个凶犯的年龄、模样都叙述的清楚。
围观百姓轰然出声,不敢直接骂陆大人,只敢高呼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陆大人面色阴沉,一把抓住原告衣襟。
“谁教你这么说的?”
刘府尹挥手制止百姓喧哗,又让衙役拉开陆大人,吩咐捕快去陆府抓王管家等人。
李平安围观半个时辰,终于等到捕快回来。
刘捕头禀报说:“大人,据陆家公子说,王管家等人已经数日未归。”
刘府尹下令将原告关牢里。
“全城搜捕王管家等人,抓到后再行指认,退堂。”
左右衙役高声呼喊。
威武!
李平安随着百姓四下散去,心底忍不住骂骂咧咧。
“原告又关又打,被告睡觉回家,难怪大家都拼了命的读书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