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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霍闻煜，你听听，这是作为亲生孙子该说的话？”

“另外，你没有经历过我的事，没资格劝我放下。”

“知道我奶奶是怎么死的吗？”

霍闻煜猛地怔住，看着沈若音决绝悲凉的视线，心中蓦地一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眼前划走，难以让人抓住。

他不甘心，不死心地追问：“因为徐芷茵？”

沈若音勾唇，“看来你不笨。”

她仰了仰头，将涌上来的涩意压下，现在的她，不愿在霍闻煜面前露出脆弱，“你和我的事，你以为她一直不知道？”

“在你的心中，她恐怕一直都是纯情善良的模样，不像我，为了钱，能够丢掉自尊，受尽屈辱。”

“也难怪你会如此护着她。”

“我”

霍闻煜想要解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

他不可否认，沈若音说的都是对的。

或许是小时候的经历，他对徐芷茵一向纵容，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

现在单单只是听沈若音说这几句话，他都不敢想象，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徐芷茵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为了逼我离开你，将我和你之间的事告诉了奶奶，奶奶承受不住，甚至等不及再见我最后一面，就去世了。”

沈若音语气淡淡，好似说着一件不关自己的事。

但之后她自己知道，这个场景，她在这三年，在自己的脑中来来回回闪现，她的心不是麻木，而是早已破碎，鲜血淋漓。

在徐芷茵没有付出代价之前，她想，自己不会放下。

“你”

霍闻煜愣在原地，这是他不曾知道的。

最终，他还是闭上眼，退后了一步，松开对沈若音的禁锢，“音音，对不起。”

沈若音只觉得浑身发冷，看着他那张已经收起温和情绪的脸，眸中满是恨意。

“徐芷茵，你不能动。”

果然。

沈若音一直悬着的心终是落下，意料之中的结果，但亲耳听见，还是有些心痛。

眼前的男人，一面说着喜欢自己，想要自己重新回到身边，另一面，又无条件地护着徐芷茵，护着自己此生最恨的仇人。

真是可笑啊！

“霍闻煜，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沈若音垂眸，整个人笼在阴影下，浑身气息都带着冷凝。

“从今往后，你我尽量别再见面。”

“不然，我担心，我会忍不住把你也归为仇人。”

说完，她就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霍闻煜站在原地，这一次，他再没有理由将人留下。

本以为经过这天晚上之后，霍闻煜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紧追着她不放。

但第二天一早，沈若音刚从酒店出来，就被霍闻煜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