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这是……”吴胖子惊讶的看向了我问，眼神之中满是错愕。

我也没料到眼前的老者竟然还能搞出这种动静来，刚刚山魈死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他身上的黑煞之气消散了下去，可是现在，那消散的黑煞之气再次浮现！不仅如此，那黑煞之气比我刚刚见到他的时候更加的浓郁了。

这是百灵环身，看来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山魈不过是他养的其中一只灵物而已！他养的灵可能有上百只！

随着我的猜想落下，这一切很快就成为了现实，因为那些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外，并且络绎不绝的朝着我们所待的房间走了进来。

那全是兽灵，有三条尾巴的狐狸，后脚长前脚短的狼狈，还有修炼成了半人半兽的黄鼠狼等一时间挤满了门口，一个个的红着眼睛，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我们嗷嗷直叫……

这画面吓坏了屋内的几人，就连我都被吓到了！

太可怕了，眼前的养灵人已经颠覆了我的认知，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养灵人，我以为他只养了一只兽灵！没想到他养了上百只！

是谁，是谁允许他那么做的，这些动物可全都是灵物啊，只要稍加修炼他们就能幻化成人，就能堕入轮回之中，哪怕这辈子没法成人，下辈子也绝对投胎做人。

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

它们被猎杀成了现在这样，他们的道行全毁了，身上还背负了无数的血债！一辈子没法堕入轮回不说，它们还要不生不死的漂泊在世间，成为别人敛财和达到目的的工具。

我眼神闪烁着，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同情！我同情眼前的这些动物，它们可全都是修炼了上百年的灵物啊，被人抓到，杀死，聚魂，修为被毁，沦为工具，这对它们难道不是太残忍了吗？

“你是谁？你是不是玄门的狗？”我心里的怒火已经快要爆发了，盯着面色从容的老者，我咬着牙挤出了这几个字。

在华夏大地上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玄门的庇护，我不觉得有人敢那么做。

“哈哈哈哈哈！狗，还从未有人敢说玄门的人是狗呢，也罢！反正你已经快死了，一个将死之人说的话，谁会在意呢？”

虽说没有承认，但是他也没有反对！

果然，他是玄门的人，玄门，竟然无法无天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培养了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一个怎样的组织，总之这一刻的玄门不再是别人口中那个匡扶正义，侠义心肠的玄门！他们正在做一些伤天害理，破坏平衡的事。

“你很骄傲吗？”我望着老者，淡淡的问道。

老者闻言，眼睛一眯，很显然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

“你屠杀了那么多的灵兽，你很骄傲吗？在你看来，这是一种成就感吗？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它们的感受？有没有想过道声万物，万物平等的法则？”

老者听到我的话，嗤之以鼻：“道生万物，万物平等？法则？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什么是法则？强者就是法则，强者就是制定一切标准的法则！我不信你说的什么万物平等，我只相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它们能为我所用，那是它们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