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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一时有些沉默，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竟然被他察觉到了。

不过南秋的妖气隐藏得很好，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妖，自己可能一直发现不了。

但她还是要装出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从一开始我便发现了。”

在云枝带着自己去山间修炼之时，南秋就怀疑云枝识破了自己妖的身份，因为人根本不需要去山间修炼。但他只当那是离山派特有的修行之法。再就是专门来阿珰的洞府修炼，他看得出，此地比起人来，更适合妖修炼。他虽心里有猜测，但并不确定，所以决定诈上一诈。

没想到，还真被发现了。但南秋却想不出自己何时露出了破绽。

“师尊既然发现我是妖，为何还要收我为徒？”南秋问。他虽跟云枝有过节，但之前对云枝不甚了解，只当是个普通修仙之人，就连云枝的名字，都是加入离山派后才知道的。这几日的相处，让云枝在南秋心里原本模糊的形象渐渐清晰，对于她为何愿意收妖为徒，他十分好奇。

“妖如何，人又如何。好坏善恶与种族无关，不是所有妖都是恶妖，都需要清除。人类若能放下偏见，自然可以与妖和平共处。我观你未曾作恶，又一心向道，收你为徒也未尝不可。”

因妖大多以人类为食，且蛮横粗鄙，修仙者对于妖只想杀之取丹，愿意亲近了解妖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南秋向云枝行礼，“谢师尊不弃之恩。”对于云枝这种亲妖之人，南秋天然就有好感。

“我小时候，救过妖，也被妖救过。”思量片刻，云枝决定将自己的经历讲给南秋。

“我父母在我5岁那年因病去世，后我自己乞讨为生。有天，一群流浪汉抓到一只狗准备宰了吃，那只狗口吐人语，连连求饶，但他们无动于衷，最后我救下了那只狗，才知道那是一个连化形都不会的狗妖。他虽然弱小但心地善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好多年，但最后他被一个过路的修士一剑斩杀了。那修士出剑速度之快，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但后来才知道，即使我有解释的时间，有些人也不一定愿意听。”

“再后来我开始修仙，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和妖。有的妖宁愿冒着被杀死的风险也要救你，有的人与你素昧平生都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