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四节 破碎时空(1 / 2)

江山美色 墨武 4767 字 2022-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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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滔滔,不舍昼夜。

几--138看书网--悠,笑容已有了勉强。

周慕儒和阿锈抬着镜屏风,累的气喘吁吁,萧布衣虽想帮手,二人执意不让。

李靖还是脸色铁,双眸炯炯,留意周围的动静。虽天下已定,但萧布衣出巴蜀,他有负卫护萧布衣的职责,不敢怠慢。

到了绝情洞前,云水带四人入洞。

萧布衣见只有云水带路,司马、司都不在,不由问道:“两司可好?”

云水回道:“你肯定奇怪为什么们不在?却不好直接问出来?”

萧布衣被她说中心事,微微一笑,“我和司有些旧缘,其实想和他见见。”

云水道:“爷爷说了,三司不会见手持太平令之人,这也是规矩。”

萧布衣皱了下眉头,听云水的口气,感觉五斗米和太平道倒是怨恨颇深,可为何要见天书,却要到五斗米教的地盘,萧布衣想不明白。

众人在石窟中行走,终于来到深涧之前。

天梯仍在,可对面并没有任何人。

“婉儿呢?”周慕儒忍不住问。

“看天书,不需要圣女在此了。”云水冷漠回道。走到石壁前,捡起石头轻敲几下,声清脆,当年一般,远远激荡开去。等了片刻,对面传来了几声轻响,云水侧耳听着,萧布衣听那声响很有规律,心中微动。

过了片刻,对面不再有何响声,云水道:“大祭祀让你们将镜屏风和太平令,还有那两个半块玉放下,七天后过来。”

周慕儒本来就一肚子火,听到声道:“你们让我们放下,我们就放下?”

“你当然可以不听。”云水道:“我是转达大祭祀的话而已。”

萧布衣并不犹豫,令周慕儒将镜屏风放下,又取出了太平令和两个半块玉,轻轻的放在地上。云水见状,当先走出,到了洞口后,丢下一句话,“七天后,我们再来。别的时候,你们最不要上山。”

她飘然而去,留下四人都是紧眉头。周慕儒不满道:“这算什么,圣上一统江山,竟然在这里吃瘪吗?”

萧布衣倒不在意,下山的时候不解问,“当初好像苗王也让我们等了段时间……”

周慕儒眼前一亮,“难道这段时间,他们还要婉儿给我们托梦,我去转转。”拉了阿锈,向市集走去,萧布衣苦笑道:“这次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二哥,你有何看法?”

李靖也想不明白,慰道:“等七日不就知道了?”

“这好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萧布衣苦笑道。

众人只能在此等候,七天内,周慕儒和阿锈鞋子都走坏了两双,可没有人抓他们去托梦,不由怅然若失。等七天后,云水主动来找萧布衣等人,说道:“时机成熟了,可以去。”

萧布衣问道:“什么时机成熟了?云水姑娘,还请详细说一下。”

云水是天性如此,不过对萧布衣还算态度不错,说道:“其实我当初也不知道为何要等七天,只按照我爷爷和大祭祀的吩咐做。这几天我问爷,他说要看天书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必须要等一段日子,也并非所有的人有了太平令、铜镜屏风什么的就能看到,你好像……有缘吧。”

萧布衣听的更是糊涂,李靖道:“那烦劳娘带我们前去。”这次众人轻车熟路,径直来到天梯前,山洞仍是空寂,天梯仍是阴森,不过山洞中镜屏风已经不见,天梯对面,弥漫着淡淡的轻雾,有萧布衣当初见婉儿之时。

萧布衣有些心酸,问道:“云水,我们见过天书后,能否见见……圣女呢?”

云水摇头,“她……说不用见了。大苗王也说了,见你后,圣女只怕心情激荡,对她身体不利。萧布衣,你还是不见了吧。”这次云水是商量的口气,周慕儒和阿锈听她这般说,都是心中酸楚,可知道大苗王也是为儿着想,不能斥责。萧布衣叹口气,“那烦劳你代我向她问候,就说……我……我们都想念她!”

云水点头,天梯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响,有天籁之音,云水脸色微变,说道:“天书要现了!”

众人都是心情有些紧张,就算萧布衣、李靖都不能例外。扭头向天梯对面望过去,只见到一道金光射出,照在了薄薄的云雾之上。

云雾同水幕,上面已印上金字!

周慕儒、阿锈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奇异的景象,都是目舌。萧布衣心中一动,却想到当年在地下宫殿见到的水幕字体。可来不及多想,只神贯注的看云雾上的文字。

果不出他所料,云雾上现的文字他颇为熟悉,赫然就是他那个时代的简体字。

李靖眯着眼睛仔细的看,显然也不想错过这种奇景。

云雾上,那文字在周慕儒、阿锈的眼中起来非常吃力,而且是活的,一排排向上浮动,到了最上头,消失不见,可下方还有源源不绝的文字出现,向上浮动。萧布衣却是见怪不怪,因为这种显示字体的方法,就和他那个时代的电影屏幕中演职员表的出现方式没什么两样。

他顾不得和李靖、阿锈等人解释,集中精力阅,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云雾上霍然出现个子,表情淡静,向这面挥手微笑,阿锈、周慕儒一时间梦幻,大叫道:“婉儿,你

云雾中的婉儿只望着这方,脸上满是恬静之意。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光霍然消失不见,眼前再次雾气朦胧,再过片刻,雾气散去,天梯对面恢复了清幽之气。

萧布衣立在那里,神情古怪,李靖虽大才,可也看的不甚了然。见萧布衣木讷,有些吃惊,推了他一把道:“布衣,没事吧?”

萧布衣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事,可惜……不能和婉儿说上两句,可为着想,也是无可奈何了。”

叹口气,主动转身出了山洞,李靖见萧布衣满怀心事,不由担心。

出了山洞后,云水追上来道:“萧布衣,大祭祀说,你拿来的三件东西都可以拿回去。”

萧布衣并不诧异,想了晌,说道:“麻烦你将太平令给我就好,至于其他的东西,我没用了。”

云水倒有些奇怪,可并不多问,回转洞中。过一会,将太平令送到萧布衣手上,萧布衣看了晌,揣在怀中道:“我们走吧,多谢云水姑娘帮忙。”

他带着众人下山,云水却捡块石头坐下去,目光从众人的背影移开去,望向蔚蓝的天,突然眼角有了泪痕。

萧布衣回转后,李靖虽是沉稳,还是忍不住问,“布衣,天书上到底说了什么?”萧布衣犹豫片刻,说道:“二哥,我要好好的整理下,回转东都对你说,不好?”李靖并不勉强,沉声道:“布衣,天书写什么无关急要,你是天下之主,要记住这点。”

萧布衣一笑,“二多了,只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来说了。”李靖见萧布衣放松下来,这才放下心事,众人就要离开巴蜀之时,杨念甫突然赶到。几年的功夫,杨念甫已长的一表人才,见到萧布衣后,躬身施礼道:“参见圣上。”

萧布衣伸手扶起他道:“念甫,你长大了,最近过的可?”杨念甫不再兵,开始在巴蜀之地经商,这些年来,在巴蜀已很有威望,萧布衣就让他参与巴蜀的管理,这次来到巴蜀,一直未见。

杨念甫道:“微臣|好,有劳圣上挂念。这次我也是才回转,听人说圣上已至,本想大礼相迎,可想圣上多半不喜,也就孤身前来了。”

萧布衣见杨念甫虽大富大贵,还是衣着简朴,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其实我来巴蜀之后,听这里苗人说,你做的极好,甚得他们的爱戴。小弟,你终于长大了。”他叫了声小弟后,眼角有了泪光,杨念甫听到,也是鼻梁酸楚,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萧布衣道:“圣上,这是姐姐给你的信。”

萧布衣有些意外之喜,伸手接过,展开一观,信上字体端正,字数不多,写道:“萧大哥,谢谢你来看我。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我在这里,四方百会快乐,知道你……会明白我!婉儿留字。”

萧布衣两点泪水落下来,轻轻拭去,微笑望着小弟道:“小弟,谢谢你给我这封信。我走了,好照顾你姐姐!”

杨念甫用力点头,萧布衣带众人策马向东,路过一集市,集市中人来人往,萧布衣目光掠过,长一口气,才要催马前行,突然勒住缰绳,飞身而起,落在一人的身前。

那人是个小贩,正卖着热乎乎的馒头,见到有人从天而降,吓了跳,差点掀了摊子。见到萧布衣,目舌,半晌才道:“少当家,是你?”

那人胖墩墩的长个馒头样,周慕儒、阿锈见到,失声道:“胖槐,是你?”

卖馒头的小贩正是胖槐!

萧布衣也是吃惊非常,方才本是不敢确认,因为方才只觉得身影熟悉,这下见到了脸,才发现胖槐还算瘦了些,脸也黑了许多,头扎白巾,衣着也是典型的苗人打扮。

“胖槐,你怎么在这里?我们找你……找的很久了。”萧布衣问道。他这话的确没有说错,周慕儒几乎找遍了大半个中原,哪里想到胖槐会在巴蜀卖馒头。

胖槐见到众兄弟,露出笑容,“我……一直在这里。这里有……望月峰。”

萧布衣霍然明白了,强笑道:“原来此,胖槐,跟我们去东都吧。”

胖槐摇摇头,“少当家,对你来说,很多事情都很重要,可对我来说,这辈子只有一件事重要。我当然比不上太多人,我能守在望月峰旁边,此生已是最快乐的事情。”他说的平淡,周慕儒、阿锈面面相觑,已不能言。

“少当家,我还要忙,你……也忙。”胖槐垂下头来。

萧布衣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买几个馒头。”伸手掏出锭金子递给胖槐,胖槐摇头道:“我找不开,这几个馒头,送给你们路上吃。”他一口气装了十几个馒头递给萧布衣,郑重道:“不要钱。”

萧布衣接过了馒头,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胖槐回了句,脸上露出点笑容。萧布衣带着十几个馒头,翻身上马,见周慕儒和阿锈还是恋恋不舍,摇摇头,快马加鞭离去。他和李靖出了苗疆,转走水路,然后过襄阳一路急奔,这一日回转到了东都,入宫后,萧布衣这才对李靖道:“二哥,我知道你见多识广,这件事匪夷所思,若是裴小姐在……或者……”萧布衣欲言又止。

“若是思楠在,多半也能明白吧?”李靖淡淡道。

萧布衣叹口气,岔开话题,“裴蓓明白,蒙陈雪可能理解,不过巧兮多半就不会懂了。这件事……本来不需要太多人知道,以免引发流言纷争,对一统不利。让她们两个听听,说不定也会些。”

李靖并不反对,萧布衣找裴蓓和蒙陈雪前来,二见萧布衣回转,都是大喜,听萧布衣述说了巴蜀事,又都有些为儿伤感。

袁巧兮听萧布衣回转,也跟了过来,见到萧布衣,轻声道:

,我过来就是见见你。”袁巧兮人极乖巧,虽贵为裴蓓和蒙陈雪还是极为尊敬,三人本不分彼此,对袁巧兮封后,反倒是裴蓓、蒙陈雪两人极力支持。裴蓓和蒙陈雪虽然被封为淑妃、德妃,三妹的情分却是一点未变。

萧布衣倒不好冷落巧兮,微笑道:“一起听吧,巧兮,我只怕吓到你,所以没有找你。”

袁巧兮嫣然一笑,“跟两个姐一起,我胆子大了。”

萧布衣不再多,三坐下,然后对李靖道:“二哥,在巴蜀的时候,我没有对你说,只因为我也不知道如何说。但不说出来,总觉得怪异,就算登基心中不踏实。”

李靖缓缓点头,“我知道……你这种体质特殊,本来经历的事情,很多都让常人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