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秘兽灵宫的宫主蓝玫,至始至终都只是带着微笑,最先向两人点头之后,没有开口说上一句话。
便在这个时候,丁浩轻咳一声,众魔心知丁浩有话要说,都是停止窃窃私议,将注意的目光抛向了丁浩。
环顾四周。丁浩发现整个大厅之内,除了东大陆魔门三大宗派,与三大世家以外,另外还有大大小小的魔门门派数十个,这些门派之人原本并不在丁浩的邀请范围,只不过后来他们向连匀涧表达了兴趣,由连匀涧根据宗派的势力,而发出了邀请。
这么以来。所有有资格坐在这儿的魔门门派,都是在东大陆赫赫有名的大势力,坐在这儿地众魔,也都是东大陆有头有脸的人物。
丁烈听丁浩咳嗽一声,当即心中一紧,暗道丁浩虽然掌管的势力庞大,但是这种魔门的盛会,也不知他能不能够应付。心中隐隐为丁浩开始担忧起来。
毕竟在丁烈的面前,丁浩从来没有盛气凌人的绽放出强势的姿态,关于丁浩的为人处世地方式,丁烈也是一无所知,便连丁烈自己。在这么一个场合都会觉得应付困难,何况是年纪轻轻的丁浩。
“诸位,东大陆神宵道宗依仗门派势力强盛,在整个东大陆为所欲为。肆意的践踏我们魔门的尊严,在这些人的眼里,我们魔门的修真者,便是天经地义应该被诛杀的,这些人甚至理所当然的认为,世间地一些资源与修真场所,都是他们道门的。
我不知道诸位内心是怎么想的,但我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将这些标榜正义,但却无时无刻不行着龌龊勾当的道门众人诛杀殆尽,挫骨扬灰!
我丁浩的出身,想必诸位或多或少地都知晓一点,直到如今我母亲依然被神宵道宗囚禁着,而我本人从出世至今,至始至终都没有见过母亲一面,从我懂事的时候便只知自己是个孤儿。
但。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悲惨遭遇。不过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你们自己或者门下地弟子。必然有许多人,因为道门的破坏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们的魔门中人被杀,修炼的场所被霸占,那种加诸与身体与心灵的痛苦与仇恨,必须以道门众人,无穷无尽的鲜血与怨魂才能偿还。
我丁浩不才,纵使粉身碎骨,也必将把这些年的自身所承受的痛苦一一地加诸到道门的身上。但是,我一人实力有限,而道门却以团结为名,因此,我想要知道,是不是在坐的各位,和我丁浩一样对道门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是否也想要不顾一切的报仇雪恨?”丁浩先是语气平淡,到了后来声音激扬,轰然暴喝。
丁浩一番话说完之后,场内一片平静众人脸色复杂,许多人都仿佛被勾起了心中的仇恨,或是激愤或是盛怒。
幽冥魔教魔门三大世家,已经在之前就表示过,与丁浩形成攻守同盟,所以他们都是默不作声。除了这三大世家以外,另外三个东大陆最强的势力的掌权者,便成为最关键地人物。
其中,又以慕容远地态度,最是令人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天魔宫宫主慕容远地身上,便连段幕然与蓝玫两人,也是沉默不语,不过目光却是时不时的扫向了慕容远。
所有人,都在等候东大陆神话人物,慕容远的表示。
慕容远沉默一会,半响,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丁浩的身上,声音悠悠道:“天魔宫至始至终,都在与神宵道宗相斗,我本人更是已经与神宵道宗的现任宗主战过几场,东大陆魔门的总体实力,其实并不弱与以神宵道宗为首的道门势力。
不过这么多年来,东大陆魔门却从来不曾在与道门的争斗中,占据过上风。这也使得道门的气焰越来越嚣张,行事也是更加无所顾忌,其实归根究底说到最后,我们只是输在了一点上面――我们不够团结!”
此话一出,众魔都是心中一震,有些人更是隐隐的显露出羞愧的表情,慕容远这话直接说到重点,无论众魔愿意不愿意承认,这的确是魔门之所以不如道门的事实。
环顾四周,慕容远喟然叹息一声,道:“即使以我慕容远的威望,这么多年来,想要将一盘散沙的魔门联合起来,都是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丁宗主,能够将这一点解决,我想道门的灭亡,虽然不是指日可待,可也不会太远。”
慕容远果然不愧是东大陆魔门的超绝人物,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直指此事的重点。魔门众人本性自私自利,而且各个都是桀骜不驯谁都不服谁的人物,便连自己门派之内都是内斗不断,不是同一个门派更是小战大战的不断打,自己人之间已经耗费了元气,面对团结一致的道门,互相之间再扯扯后退,自然难以抵抗道门的攻击,这也间接的促使了道门的势力越来越大,气焰越是越来越嚣张。
魔门本性如此,这是谁都无法改变得了的,便连他慕容远也是如此。这件事丁浩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同样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勉强算是一个办法,便是一个“利”字,不过由“利”组成的联盟,却并不显得牢固。
西大陆魔门联盟,便是以利益组成,虽然最终胜了,但也胜的侥幸之极。便连丁浩自己,从头到尾都是私心不断,更何况是其他门派。在那一战当中,道门中人奇功秘诀层出不穷,但是魔门却是互相遮遮掩掩,非到死到临头时,才拿出一点隐匿的手段。
这种联盟其实脆弱的很,若是遇到了挫折与溃败,哪么顷刻之间联盟便土崩瓦解了。不过除此以外,丁浩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