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你说你当初嫁给我多好?”
“我都把聘礼涨到了一百银元,你爹是说甚也不肯松口啊。”
“这回行了吧?你爹,让我交给日本人了,眼下正在宪兵队享福呢,你,也成了我的三房……”
吱呀。
管平正满脸酒红站在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身边要伸手去摸,窗户忽然开了,想要扭过头去看,转脸的工夫只看见一只脚底下踩了狗屎的鞋底,直接就印在了自己脸上。
碰!
只一脚,管平被踹了一个人仰马翻,倒在地上用手肘撑着地面,被一杆火铳顶住了脑袋。
“你手底下,有多少人,多少枪?”
转头的工夫,一个大巴掌顺床上摸下了枕巾,直接扣在了其脑袋上,再想看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们……你们……”
“少废话,问你什么答什么!”
火铳往前一递,枪筒子里的火药顺着鼻梁子上直往下掉,那刺鼻的味道呛的管平好半天没张开嘴。
咳……咳……
连续咳嗽了几声才说道:“十二个人,十条枪。”
“就这么点人,你就敢在崔各庄,这么嚣张?”
许锐锋绕过了屋里的人,走到那个被绑住了女子面前伸手去解她背后的绳子,等把绳子解开,那女人捂着手腕往后躲的时候,衣袖顺着手臂落下,这女人本该洁白无瑕的小臂上,全是被掐、拧出来的紫青色痕迹。
许锐锋看着他问了声:“这个货,祸害你了?”
女人极其害怕的低下了头,她什么都没说,可这个动作代表着一切。
许锐锋回身看了老烟枪一眼,老烟枪才要扣扳机,老鹞鹰赶紧拦了一道:“等会!”
他笑嘻嘻的蹲下,问道:“钱,都搁哪了?”
……
清晨,天色大亮的时候,一个奴才模样的乡下人弯着脊背凑了过来,到了房屋近前喊道:“老爷,该起了。”他一边喊着一边说道:“老爷,有个事,得跟您念两句,昨儿晚上咱们家的院门儿开了,我检查过,家里没丢钱也没丢牲口……”
“老爷?”
“老爷?”
他连喊两声之后过去敲门,手指指节刚撞击到门框上,声响都没传出来多大,门竟然开了……
当门缝缓缓打开,一个被挂在房梁上的人顺着门外吹入房内的冷风在缓缓晃动。
“啊!”
家中奴仆被吓的一个屁蹲坐在了地上,手蹬脚刨往后挪了几下,在惊慌失措中大喊:“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