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恒轻笑了一声：“你就没有想过，你师父那般不问世事，高高在上之人，怎会无缘无故要取我性命。”

说到这个，颜婵也感到疑惑，她想起在山洞中经历的一切，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说，你就是魔尊傲天，一开始，你就是为了被封印的魔尊傲天一魂一魄而去，你先前的话，都是故意误导我，想让我为你解开封印。”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魔尊傲天。”柳子恒邪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冽的笑意，那笑意未达眼底，看起来冷飕飕的。

“你真的是魔尊傲天。”颜婵忍不住围着柳子恒围了一个圈：“我不相信，当年威风八面的魔尊傲天怎会像你这般软弱可欺，你连我都打不过，而且，魔尊傲天不应该是长得面目可憎，人见发抖，鬼见发愁的，要不然如你这般长相，宛青真人怎么可能会弃你选择书生，没天理才对。”

“你又知道什么，还有，谁告诉你身为魔尊就要有你说的那般鬼见发愁的长相。”

“你真的是魔尊傲天。”颜婵还是觉得难以置信：“那么，你跟宛青真人，你们真的在一起过。”颜婵到底是女人，身为女人的好奇心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柳子恒斜睨了她一眼：“你真想知道。”

“想。”颜婵老老实实点头：“你要告诉我吗？”

柳子恒冷笑了一声，笑声凉溥，眼神悠长，“这真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你知道被心爱之人捅一刀是什么感觉吗？”

颜婵摇头：“我不知道被心爱之人捅一刀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被小人背后捅刀是什么感觉，托你的福，我终于感受到了。”

柳子恒满腹痛苦和恨意突然间竟就此消散，忍不住弯了嘴角：“下次不会了，就算要借你的血用，也会事先告知于你。”

颜婵拼命摆手：“还是算了吧，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这次我能险中逃生已是万幸，之前还在想，你区区一介凡人，命怎会这么大，现在看来，你是魔尊傲天，难怪，就算凤栖山塌，你也不会有事。”

“封印已解，我的一魂一魄刚刚进入体内，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两三日必好，还有一魂五魄没有归位，你可愿与我同往。”

颜婵没想到，在他那样对她之后，他还会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真当她是泥人不成。

“你既是魔尊傲天，如今也如愿寻回你的一魂一魄，如今你的功力恐怕也早已非凡人所及，要我又有何用，更何况，我是不可能跟着你去，我还要回灵剑山接受处罚，如果早知道你就是魔尊傲天，就算是死，我都不会帮你解了封印。”

柳子恒定定的看了她许久：“好，如此我便不再勉强，就此别过，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可以随时找我。”

颜婵内心暗暗道，不可能，等回了灵剑山，我与你再无瓜葛，我是疯了才会去帮你找你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