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然,应届毕业生,年芳23。性格单纯简单,嫉恶如仇,耿直良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安城这个城市找了份朝九晚五的文员工作,与大学时的同窗皆好友一起合租了个小公寓,本来小有积蓄,但是现在钱财已空。
为什么会空?
这话说来有点长,简而言之就是遇人不淑,被骗色不说连财都一并被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她现在才会站在这里,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门口。
而她即将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债,外加抓歼。
掏出手机看着那上面耀武扬威的信息,沈初然暗暗咬牙,果断地抬手使劲敲门,那些钱是她从小到到大的压岁钱,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地被人骗走,所以她必须要讨回来。
不久后,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色浴袍右耳戴着蓝色耳钻的男人站在那里,在看见沈初然的那一刻他有点吃惊,不过很快这种表情就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嘲弄与讥讽。
男人看着眼前穿着白色衬衫、蓝色牛仔吊带裤,暗暗翻了个白眼,“沈初然,以前倒是小看你了,一个多月不见胆子倒是变大了不少,竟然敢到这种地方来。以前你去安城的火锅城吃顿东西都要心疼很久,你现在站的地方可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门口。”
沈初然不想跟他说那么多,摊开嫩白软绵的小手,推了推架在脸上的黑框眼镜,“把三十万还给我。”
“沈初然,大家都是玩玩的,不能当真。”男人往门上一靠,“你不会想用钱来绑住我吧?之前我都跟你说得很清楚,我对你没感觉。”
“把我的钱还来,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她宝贵的第一次就这么给了一个对她骗财骗色的渣男,顿时心里有种戚戚焉的感觉。
她的父母是比较传统的人,母亲开着一家花店,父亲少了条腿在家里帮人看病。父亲的性格有点古怪,母亲的性格却是非常和善,只要有人寻上门来向她父亲求助,母亲都会热情相待,家里的开支也全靠母亲的花店来维持着。
她不知道家里的条件算不算拮据,但绝对算不上富裕,三十万是个不小的数目,她不能白白给了一条白眼狼。
关于三十万,她会拿出去,也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地晚上。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比较传统,最珍贵的给了对方,那么她自然也会相信他以后会善待她,所以才会拿出那三十万给他做创业资金。
只是没想到上一秒她把钱转给他,下一秒他就向她提出分手。
她知道她很傻,只希望现在能亡羊补牢。
男人嘲讽地往她身上的瞟,“你不会真的以为那晚跟你发生关系的是我吧?你长成这幅德性,我嘴很挑的,实在是吃不下你这种异类品种。”
沈初然闻言一惊,圆溜的双眸转了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他又是谁?
不过好在不是他啊,不然她估计真的会恶心死。
就在沈初然对这个意外的消息感到惊喜时,她又听见对方无比无耻道:“给你这种女人当男朋友,我的精神压力很大的,那钱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了。”
沈初然:“……”
“是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说的有逼格点就是洁身自爱,说的直白点其实就是个没人要的丑小鸭,如果不是因为你手上有那么点钱,哪个男人忍受得了你,接吻都得等婚后,说出来都不觉得是个笑话吗?”说话的女人亦是穿着一身浴袍,领口开得很大,那两团嫩白好像要随时跳出来一般,她挖苦道:“世界上根本没有那种男人,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他身体不正常,或者他本来就对你没“性”趣。”
沈初然知道眼前这个将她埋汰的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就是渣男的劈腿对象,也是她大学的同班同学季茵。就算她在学校声名狼藉,但还是有很多男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没想到,渣男也会是她石榴裙下的一员。
沈初然顿时怒不可遏,她刚想发飙,纤细的身子被轻轻一揽,猝然间有优雅淡然的薄荷香味萦绕鼻尖,有人在她耳边说:“小怪丫,你怎么了?”
这个熟悉而又觉得有点陌生的声音瞬间让她寒毛直竖。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她这么奇怪的名字,那就是……
她幽幽侧身,磕磕巴巴叫道:“哥——”
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戴着跟衣服同色系的棒球帽,长相俊美绝伦,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特别是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瞳仁,好似能在悄然间洞悉一切。
季茵没想到会在酒店偶遇上这么帅的男人,她更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会是沈初然的哥哥。
沈初然长得那么丑,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哥哥,简直就是基因突变。
季茵忍不住往俊逸的男人身上瞟去,甚至于还故意露出魅惑的笑容,她对自己很自信,没有男人在看见她这种笑容后还能视若无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