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习良无奈的道:“好吧,不过你们可要绝对保密啊。今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告诉别人。”
赵四姐高兴的道:“你放心吧。”
张习良仔细一看,发现秦红岩并不认识,问道:“问松,这个女孩,是你带来的?”
问松大致介绍了一下,张习良才放下心来。
张习良直奔主题,道:“樊君楼明就要来了!”
问松等四人都吃了一惊,问松道:“明?我义父知道么?”
张习良道:“我不清楚,这是我在樊君楼身边最深的一条线上得来的情报。樊君楼这次来,带着他的特种护卫团,应该是要来硬的,要用贺定文来替换我的位置,把我明升暗降为竹守党军事委员会副主席。”
这下四人都立刻感到一阵压迫感,形势无疑已经非常紧急了。
沉默了一会儿,问松问道:“樊君楼的借口是什么?”
张习良道:“这个不太清楚,私下里长短无非是我剿匪不利,官面上无非是我有什么什么功劳的。”
问松道:“您打算怎么呢?”
张习良道:“就实话实吧。我已经丢掉了北方三省,已经是民族和国家的罪人了,可我不能一错再错,我要抗日。要求樊君楼把我军都调到抗日前线去。我要带着我的人,杀回东北去!”
赵四姐和左大娘听了,都很激动,忍不住落下眼泪,她们太想回自己的家乡了。
秦红岩也道:“好!就这么!”她也是东国长大的人,东国这么多年来,被其他国家压迫的久了,她也有强烈的民族荣誉感。
问松却跟他们不一样,所以也更加冷静一些,他道:“樊君楼坚持‘攘外必先安内’政策,一心要消灭我军,怕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主意吧?如果他不同意,怎么办?”
张习良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尽力而为,一定能服他,现在是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危急关头,应该全国人民团结起来,一起抗击日本侵略者才对啊。”
问松想了想,道:“张将军,这不是尽力不尽力的问题,我们必须决断啊,如果不能服樊君楼,怎么办?他坚持要把你调走,你怎么办?必须跟下面的人有所交代才行,否则他以东国总统的身份下令,你措手不及,就只能听令了啊。”
张习良双手握拳,砸在桌子上,愤愤的道:“日本人还杀死了我的父亲,我……实在不行,我就兵谏!”
兵谏!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除了左大娘,余下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无论成与不成,其后果都非常严重。
赵四姐忍不住道:“要不要跟周委员商议一下?这事毕竟太大了,我心里实在是有些担心。”
张习良道:“这个。。。。。问松你觉得呢?”
问松也在急速思考着,他道:“时间上,怕是来不及了,而且我们似乎并无它途,只能这么做了。如果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恐怕更没有机会成功了。”
秦红岩也道:“樊君楼自己来到西安,那是他自投罗,我觉得我们兵谏是能成功的。”
问松却道:“我们要准备两方面,一是兵谏的具体安排;二是兵谏成功后的应对方案。”
张习良道:“不错。”他顿了一下,道:“不过第二点,倒是不着急,一旦成功,我就立刻邀请你的义父,前来协调处理,他是有大智慧的人,应该能应对这种场面。”
问松想了想,道:“这样也好,我们就集中精力,研究如何兵谏吧,毕竟樊君楼是有备而来,不可能不考虑这一点的。”
张习良道:“不错,一旦我们失败,那就全完了。问松,一旦失败……”
问松打断他,道:“没有失败!我们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