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陈昊心不在焉、蜻蜓点水的一个，她都会露出一脸得意和开心的笑，俏脸变红。

那种神情，那种满足，那种单纯，那种痴恋……

让陈昊哭笑不得的同时，心中又是歉疚和感动。

尤其是想到小护士刘惠真正的身份。

仙帝，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一个仙帝化身的万物之灵，如此依恋、如此痴迷？

不自禁间，敷衍的吻，在小护士一次次软倒后，变成了醉人的长吻。

连咬神马的都懂，张嘴就能说出来的小护士，却连吻都不会。每一次，笨拙但却热烈的回应，主动的索吻，都饱含着无限的激情，似乎那对她来说便是天地间最美妙的事情。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至少在陈昊看来很不可思议。吻，真的只是吻而已，怎么可能每次都像是初吻那般激动？

可小护士的感觉完全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陈昊不懂，也不可能懂。

刘惠不知，也不可能知。

亿万年，千万世，无尽轮回，万千星河，滚滚红尘，只为……

……

无尽的黑暗中，没有时，没有空，没有任何法则，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一片片常人根本无法感应到，也不可能感应到的碎片，在一道道划破九天十地而来的玄奥波动中，渐渐汇聚，渐渐融合。

真我涅槃算什么？

在这种玄奥召唤下、汇聚重组的生命印记的面前，远远不够看。

万物之灵，孕育天地万物，生命本源的诞生……

恍恍惚惚中，一缕微弱的意识，在无尽的黑暗中，缓缓滋生。

“哥……”

“哥……”

“哥……”

“哥，我还要做你的兄弟，亲兄弟……”

“哥……”

道道碎片凝聚而成的第一缕意识，微弱的意识中，飘荡着，回旋着，一遍遍重复着，喊着，叫着，哥。

哥！

那是陈楠形神俱灭，生命最后一刻，最大的执念，最大的期望，划破九天十地、洞穿无尽星河、撼动莫测天道的执念，陈昊，哥，从小就是他的偶像，他一直在追赶但却从不曾追上，很累很累，但却从不曾放弃希望，慢可以，不能停止前进，因为他坚信，无论多久，百万年乃至千万年、亿万年，只要他能踏上武道巅峰，便能在终点跟哥哥相聚，如同儿时般，跟妹妹一起，跟哥哥在一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