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每走几步就在一颗大树上面留下了三角形记号。
这个记号也是见冷月使用过。
至于是不是一直在兜圈子,只要尝试一下便一目了然了。
甚至我每次留下记号的同时,都会留意脚下的诸多细节,以保证自己不措施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是一路走一路刻,手酸了就换一只手,绳子已经被我重新放进了背包当中。
事物跟水都在李大宝哪里,我身上仅有的一瓶矿泉水已经早就被我再行走的时候喝光了。
这次我走的已经相当之仔细了,整整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四周的光线也比刚才更加暗淡了一些。
就在我抬手准备在跟前这颗树上继续雕刻的时候,猛然发现这颗树上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符号。
当看到这个符号的时候,我顿时心凉到了谷底。
手中的伞兵刀再也拿捏不住,掉落到了地上,身体也软在了树根旁。
“你大爷的,这到底是个怎么个事……!”
我心中无比的疑惑,看着掉落在脚底下的伞兵刀,一股无力之感让我有些想要放弃。
可就在放弃的念头刚刚产生的同一时间,我的身体猛然间一个机灵。
不对劲!
我捡起地上的伞兵刀重新站了起来,看向了树上面的那个三角形记号。
眼前的三角形记号平整,光滑,一看就是玩刀的好手一次性刻出来的。
而我因为很少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每次在这种坚硬的树身上刻下三角形记号的时候,都会显的有些吃力。
需要三下才能完全雕刻出来,虽然俄罗斯产的伞兵刀非常的锋利,但因为不熟练的原因还是会有一些毛刺刺的书皮被带出来。
而我们三人之中有这样能力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冷月!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慌乱与疲惫稍稍减退了一些。
看到这个三角形符号的时候,我心中有了两个猜想。
第一:冷月要么跟我一样走岔了路,在原地兜圈子,所以采用了跟我一样的沿途留下记号的方式。
第二;如果冷月不是迷路了,那么她雕刻这三角形的意思就很明显了,给我引路!
但不管冷月是出于这两个那种原因,有一点是一定能确定的。
那就是,这里冷月刚刚必然有经过!
想到这里,再次喊了起来,但却依旧没有人回应我。
而同时为了验证我自己的猜想,我一边喊一边在四周的树木上找看看还有没有同样三角形的记号。
如果有,那么我只需要沿着冷月给我留下的记号,便能与她会和,就算还是不能走出去,至少身边有伙伴了,心情就不会那么的崩溃。
果不其然,在距离我不到五米的地方,再次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记号。
同样是,光滑,整洁,一刀下来,是冷月的杰作。
发现了第二个之后,很快便发现了第三个,第四个,正当我有些欣喜若狂的朝着这些记号狂奔的时候,一盆冷水再次浇到了我的头顶之上。
因为在我经过第六个,抵达第七个三角形记号的时候,发现这颗树上居然有两个三角形的标记。
并且这两个三角形虽然大小差不多,但一个略显粗糙,一个则是非常平整干净。
我自己刻的记号,我自己太清楚不过了。
冷月在我的记号上面又留下了自己的记号,这说明什么?
说明老子我特么又走了回来。
我有些不信邪的朝着四周看了一下,果然就在我斜前方的位置,那颗雀斑一样的大树安安静静的矗立在哪里。
而同样的,在那颗树上也有两个三角形的标记,因为我第一个标记就是刻在那颗雀斑树上的,所以刻的还算比较工整。
但跟冷月的标记比较起来,还是能一眼分辨的。
随后我又往前走了一些,看到了很多大树上都出现了两个三角形的标记。
看到这些标记的时候,我开始思考,这是为什么。
首先能确定的是我再兜圈子,而冷月则是在我标记上方留下了新的标记,这说明冷月在走跟我一样的路。
可我这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冷月的身影,甚至对方也没有回应我,这显然有些不太符合逻辑。
因为如果是正常人的话,看到标记的第一个想法并不是留下标记,而是跟随标记往前走。
也只有这样,才能追踪到留下标记的人,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可同样的问题也出在这里,也是我最想不通的一个点。
冷月既然看到了我留下来的三角形记号,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在我的记号上面同样也留下来一个一样的标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