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瑛,不得对客人无礼!”老者呵斥道,但面上却得色不减,显然对女童的话也很是认可。
小瑛见状赶忙低下头道:“是我僭越了,请二位姐姐恕罪。”
他们此行得低调行事,让医馆的人对他们留下深刻印象并不是什么好事,且俞愔也无意为难女童,遂摆手道:“无事。”
这次他们走的路和上回是反方向,离开大殿后这走道虽然称不上明亮,但却比上次那条道路来得敞亮得多,灯光虽然昏暗,但至少不会出现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
老者将他们带入一间陈设简单的问诊室,示意俞愔和钟龄坐下,然后自己绕过几案到对面坐下,女童熟练地给三人斟上茶水,然后关门退了出去。
“咳咳。”老者轻咳几声开口道,“鄙人姓严,是这医馆的医师,你们唤我严医师就好,先说说患病情况吧。”
钟龄闻言戏精附体,眼中马上泛起泪花:“求严医师救救我啊。”
他本就生的漂亮,穿了女装后哭泣更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看得严医师心头一震,怜惜顿生,连声安慰道:“姑娘莫慌,老朽必定竭尽所能医治你!”
钟龄啜泣道:“小女名唤陈灵,是长洲陈家分支的一名庶女。”
这身份倒不是钟龄随口胡诌的,还真有陈灵这么个人,是他舅家的表姐,长得和他有五分相似,平时深居简出,不太在外抛头露面,所以此次会借用其身份前来探查,如此一来就算松涧医馆核验身份,他们也不怕露馅了,可算得上十分周。
“长洲陈家?!”不等钟龄把话说完,严医师就惊呼出声,“你们是长洲陈家的人?”
俞愔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她是,我不是。”
见钟龄点头,严医师有些难以置信:“那可是长洲排名第二的家族啊,和千叶山钟家那是世代的姻亲,有这等靠山和资源,姑娘要治病何须来我们这小医馆?”
钟龄欲言又止,俞愔见状道:“你只管治病就好,问那么多干嘛?”
严医师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你们搞清楚,现在你们求我,不是我求你们,我总要知道我给你们治病会不会惹上麻烦吧!”
钟龄见状嘴巴一扁,双眸含泪拉着俞愔道:“姐姐,算了我们还是不看了,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那怎么行,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看?!”
严医师看着她们的拉扯沉吟了一会,道:“陈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我虽不想招惹麻烦,但也非胆小怕事之人,在我们看来没有比治好病患更重要的事了。”
钟龄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坐了下来,开始吐露事情原委:“我被钟家嫡系的一名子弟看上了,您知道的钟陈两家世代通婚,我只是分支的一名庶女,能嫁给钟家的嫡系子弟在他们看来简直是天大的福气,没人过问我的意思,就这么急急忙忙地将婚约定了下来。”
“可”钟龄姿态突然变得扭捏,“可我心中早有了钟情之人,这婚约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但钟陈两家怎会允许我悔婚,他们为了控制我给我下了一种名叫烟的灵虫,控制它在我的丹田附近的经脉里啃噬灵气,使我修为不得寸进,平时御剑飞行都坚持不了一刻钟便会灵力耗尽。”
烟便是之前流姝之前控制俞愔的手段,这灵虫也算稀罕,于是钟龄干脆拿这个当幌子,当然为了不留破绽,他也是真弄了只烟放到了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