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牢笼(二)(2 / 2)

此时在嗨翻地下的俱乐部内小丑骑士怀里正搂着一个性感妩媚的猫女,猫女在他身上不停摩擦着,“大人~”

“啊啊啊!戴薇大人居然给我发信息了!”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猫女此时还趴在小丑使出浑身解数诱惑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可是拾金榜上的第三名,不管怎么说这个靠山她一定要抓住!

小丑一把推开怀里趴着的女人,兴冲冲的拿起手机夺门而出,猫女被一把推倒在地顺势摆出最性感的姿势期待着男人回头看一眼娇嫩的冲小丑骑士的背影喊“大人!”

“戴薇大人,等等我马上到!”给戴薇回了消息,小丑满脸春风马不停蹄向附近的行走超市走去

戴薇还在仔细研究这块玉石应该怎么样砸才能毫发无伤的取出来,没过一会小丑就过来了,戴薇闻着他浑身香粉气息,想也不用想他是刚从哪里赶来的,指着面前的玉石说:“我想把这东西取出来。”

小丑原本埋了许多思念敬佩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不过能再次见到戴薇大人呢他的心中还是十分欣喜,看着还没手掌大小的玉石拍拍胸脯:“放心吧戴薇大人,小事一桩!”

“对了,你别把这块玉石给砸碎了!小心一点!”

小丑骑士拿出六转骰子锤,站在沙雕背上,蓄力猛地对着岩块砸下。

“砰——”玉石周围的石块出现了一丝裂缝。

“砰——”又是一锤,顺着裂缝包裹着玉石的那一小块脱落往崖底坠去,山体此时剧烈震动起来“轰轰轰”整座山仿佛爆炸一般,无数的带着光芒的碎石从山边缘崩塌,像几亿颗星子坠落到世间,整个天地都剧烈的晃动起来,无数的裂缝像蜿蜒的巨龙从地下叫嚣的探出头来,戴薇朝崖底飞去,那倒原本一线天的缝隙此时已经不存在了变成了一道极其旷阔的平地。

屋内男子的眉头紧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叮叮叮——”一只尾翼挂满铃铛的赤红色的大鸟朝戴薇飞来。

“你”你怎么出来了。

“这是什么?”小丑骑士看着眼前的庞然巨物将戴薇挡在身后。

红鸠凤鸟没有理会用爪子将戴薇一把提起朝崖上飞去,小丑骑士被远远抛在身后。

“我没事,你回去吧!”戴薇在空中大喊,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在做什么,很有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很快来到竹屋面前,将戴薇丢在地上,红鸠凤鸟在进入屋内的那一刻变成了人形,这突如其来的人把屋里的正在打水的女子吓了一跳。

看见躺在榻上的男人半死不活的样子红鸠凤鸟冷冷一笑:“你也有今天,终于可以看到你死了。”

戴薇看着容貌妖冶,身上红色衣裳下摆挂满了铃铛的红鸠凤鸟和一身青衫躺在床榻上的男人不知好像在哪看到过。

“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你在说什么!”女人一把过来将男人推开,这一推男人男人眼中盛满怒气抬起女人随后一掌将女人扇倒在地。

“这就是你守护的人吗?真是不堪一击啊~”红鸠凤鸟坐在床上,他的唇紧贴着男人的耳朵眼神冷冽“你不是要守护她吗,如今你变成这个样子,我看你还能怎么守护她!”红鸠凤鸟又是一个抬手,女人再次被掀翻,鲜血顺着嘴角留出。

女人拧着眉毛一脸倔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喔,那你能拿我怎么样呢,对了,你这么好听的声音还是偷来的呢你知道吗。”女人似是被说中了心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声音!”

“你的声音?”红鸠凤鸟更加愤怒了,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你说这是你的声音?这是我的声音,你们两个小偷!”

“不过我现在也不在乎了,你们俩就要死了,就当是为这个声音添上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吧~”

红鸠凤鸟周遭都是浓浓的杀意,掐着脖子的手不断用力。

戴薇的眼睛里在四处偷瞄,“这是在干什么?”

“嗯——”看到女人涨红的脸戴薇连忙过去扯开了红鸠凤鸟的手。

“不能杀人!”两人对峙而立。

红鸠凤鸟看着戴薇“是你帮我解开了那块封印,我不想杀你,你让开!”

僵持之间,床榻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在看到红鸠凤鸟时扯出一个极其悲凉的笑容:“你来了。”

红鸠凤鸟见男人醒了冲了过去双手死死钳住了他的肩膀大声质问:“为什么!你知道我被困在那里多少年吗!”

男人并没有生气,只是温柔的看着他:“六十三年零九个月二十八天。”

听到这话,红鸠凤鸟放开了他的肩膀背过身去:“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对不起。”说完男人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哥!”女人扑倒在床边,红鸠凤鸟一把抱起男人飞了出去只留下戴薇和女人在原地。

女人靠在床边一直哭泣,戴薇好半天从包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女人:“可以跟我说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

双鸟海外来,飞飞到中州。一鸟落城市,一鸟集岩幽。不得相伴鸣,尔来三千秋。两鸟各闭口,万象衔口头。春风卷地起,百鸟皆飘浮。两鸟忽相逢,百日鸣不休。

——韩愈《双鸟诗》

“我哥不是我哥,他就是你口中说的那只青鸟,在二十年前,我们一家死于非命,我的嗓子也在那一天永久损坏了,是他救了我。当时他只是以青鸟的形态一直陪在我身边,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回来了,以人的身份,还说要还我一副玉笛般清丽动人的声音,他特意给我取名叫竹韵,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我的声音恢复的真的如他口中的那样柔美悦耳,他也倒了下去,每日咳血,我就这么看着他在病榻上日渐消瘦下去”说到这时一滴泪从女人眼角滑落。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女人低着头声音沉闷。

“你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地方吗?”戴薇问。

“我之前有想过出去找医生过来给他看病,但是我怎么走也走不出这片竹林,每次想要走出去都会迷失方向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后来他说自己时日不多了,我也只想在这好好陪着他也就渐渐打消了出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