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晨:“……”
这孩子损起自己妈妈来也真是一点儿都没留面子啊!
齐佑宣只是觉得平时没见过妈妈开车,出入都有爸爸和小杨叔叔,所以即使有驾照,技术也肯定不过关。尤其是这游戏里那么多急转弯,更不行了。别开了没几下就gameover了,那太不值当了。
旁边人听了也都忍不住噗嗤的笑,又赶紧憋住了。
“……”阮丹晨很无语的看着还毫无知觉的齐佑宣,不过好在他现在又恢复了精神,她丢点儿人也就值当了。
少年一听,当即就答应了,齐佑宣也很高兴,既能早点儿坐上车,又没有耽误其他玩家,一举两得。
于是小家伙就跟着少年一起上了车,少年的技术着实不错,开了好久,让小家伙在上面过足了瘾。
然后又小脸红扑扑的下来,特别兴奋,之前的没精打采一扫而空。
阮丹晨谢过了少年,又带着小家伙去玩了别的游戏。
即使这样,因为排长队的关系,也没能把游戏都玩完。
阮丹晨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快五点了,等小家伙从一个游戏上下来,便要带着他离开。
小家伙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阮丹晨便刮了下他的鼻尖,“别这么贪心,下次来接着玩,这么多游戏,就算是不排队,一天也玩不完的。”
“下次还来吗?下次叫上爸爸一起来好不好,我想让爸爸开那辆车,我在旁边坐着,爸爸的技术很好的。”齐佑宣兴奋地说。
“好,我跟他说。”阮丹晨笑着说。
正说着,齐承霖的电话也打来了。
“在哪儿呢?”齐承霖听到电话那头很吵,便问道。
室内游乐场里全是游乐设施发动的机械声、音乐声和人们的笑叫声,很吵。所以阮丹晨带着小家伙出去了,立马就安静了。
“在商场呢,今天带佑宣出来买衣服,正好商场新开了一个很好玩的游乐场,我就带他过来玩了。你现在还在津市?”阮丹晨问道。
“已经回来了,进市区了,正往家走,你们在哪个商场,我去找你们。”阮丹晨听到齐承霖的声音磁哑温暖,还带着笑意。
阮丹晨便把名字说了,就听齐承霖笑道:“正好我现在离那儿挺近,等我半个小时。”
“好。”阮丹晨挂了电话,对小家伙说,“爸爸从津市回来了,正来找我们,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你累吗?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还有半个小时,我能继续回去玩吗?”齐佑宣一听,便又想回去了。
“不行。”阮丹晨没再依他,“你已经玩了一天了,不能再玩了,咱们改天再来玩。游乐场里面太吵了,玩游戏的时候,对你的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今天让你在这儿玩一天已经是很过分的事情了。”
小家伙见阮丹晨说的特别坚定,也知道就算是撒娇也没用了,只能有些失落的撅着小嘴,念叨了声“好吧”。
因为还要等齐承霖半个小时,商场里的小吃甜品店都不少,阮丹晨就带着小家伙去了附近的一家甜品店,要了一份杨枝甘露,一份芒果班戟。
甜品分量不大,她也怕小家伙会饿,正好吃着垫垫肚子,一会儿等齐承霖来了,再一起去吃饭。
芒果班戟有些凉,现在是冬天,虽然上场暖和,但阮丹晨还是只准他吃一个。
小家伙虽然在好吃的方面被限制住了,但是被阮丹晨管的很开心。
这就是有妈妈管的感觉啊!
小家伙现在只恨与阮丹晨相遇的时间太晚,前面六年的时间都浪费掉了。
小家伙正喝着杨枝甘露,突然指着阮丹晨的斜后方,“妈妈,那不是跟我一起玩游戏的哥哥吗?”
阮丹晨回头一看,就见刚才和齐佑宣一起开车的那个少年跟他朋友也进来了店里,正准备找地方坐。
小家伙立即热情的招手,“哥哥!”
少年看到他们,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便带着朋友一起过来了。
正好阮丹晨和小家伙这边还有空位,他们便坐了过来。
聊着天熟了,才知道这个少年正在读高三,已经是学校里的尖子生,已经保送了a大数学系,而他的朋友也已经被国外的一个名牌大学录取,所以两人现在都没有什么高考的压力,周日就出来玩了。
免不了,两位少年就做了自我介绍。
一问之下,少年的朋友叫李译明。
“我叫阮泽尔。”少年笑道。
“哎呀,我妈妈也姓阮,你们是本家呐!”齐佑宣高兴地说道,特别努力地想要跟阮泽尔攀关系似的,弄得三人都笑了。
阮丹晨揉揉齐佑宣的发,按照小家伙的说法,所有一个姓的都是本家。
他们边吃边聊天,渐渐地阮丹晨也知道,两个孩子家里都不是什么特别有钱的大家族,就是普通人家。李译明家做茶叶生意,规模不算太大,但是也比一般人家挣得多很多,算的上是个富裕人家,所以才负担得起他去国外留学的费用。
“他啊,数学这方面实在是天才,完全是他们家的基因遗传。”李译明指指阮泽尔,笑眯眯的说,“他爷爷就是中科院的院士,也是搞数学的,在a大数学系当教授,平时带几个弟子。他爸爸也是a大的数学系教授,也是中科院的研究员。他叔叔当年在j大,如果还在的话,现在肯定也要进a大或者b大了。”
阮泽尔笑的有些伤感,“我没见过我叔,不过我爸说,如果我叔还在,现在的成就比我爸大。从小他在数学方面的天赋就比我爸高,是家里最有机会继承我爷爷衣钵的人。”
“所以啊,他们家一家子数学天才啊。”提起了阮泽尔的伤心事,李译明也觉得不妥,赶紧把话题扯开。
阮泽尔的家里,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却是典型的书香门第,全都是学者,而且显然还不是普通的学者。
阮丹晨突然感觉到一阵浓浓的学术之风扑面而来,面对阮泽尔,竟然压力还挺大。
聊了会儿,齐承霖的电话又来了,说是他已经到了商场。阮丹晨便把店名和位置报给他。
过了没多久,坐在齐佑宣身旁的阮泽尔就看到门口进来了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他一身笔挺,西装外还套了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虽然看着有些风尘仆仆,可那一身的风霜愣是让他这个男的都觉得对方实在是很有男人味。
门口那个男人,是能把直男都掰弯的男人。
那一身的气质,这家店,或许说是整个商场都再找不出第二个。
男人的面容有些冷硬,不掩清俊,因风霜的关系让他浑身上下的气质好像变得更冷了。
打从他一进来,阮泽尔就注意到店里的姑娘们目光都被吸了去,全都定在了男人的身上,拔都拔不开。
男人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那些目光,冷硬着一张俊逸的脸在店里找人。
突然,他旁边的小家伙举起手用力的摆,叫了声,“爸爸,这里!”
阮丹晨闻言惊喜的回头,一下子就看见了齐承霖。
阮泽尔便惊讶的发现,齐承霖原本严厉不耐的表情,在看到母子俩后,立即软化。
一双黑眸柔的要化开了似的,笑意盈盈,和刚才那严肃的表情实在是判若两人。黑眸中星光点点,这种浅浅的不外放的温柔,却让他整个人更有魅力了。
只是众多姑娘在听到小家伙喊得一声“爸爸”后,全都失望了。为什么这么极品的男人,不是结婚就是gay呢!
齐承霖眼睛根本没再往别处看一眼,自然也不知道那些失望的目光和表情,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阮丹晨身上,唇角微微勾着笑走了过来。
李译明赶紧让开,坐到了阮泽尔的身旁。
他和阮泽尔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男人。
李译明家里的茶叶生意真要说起来,那只能算是小生意,一年收入二三百万,现在还是个高中生,并没有跟父母一起去见识过谈生意的样子。偶尔见过客户,却哪里能有齐承霖这样的气质。
阮泽尔平时倒是接触过不少学者,爷爷和爸爸的同事和学生都没少见,但是搞科学的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学术气质,稳稳地书卷风,跟商人完全不同,更别提齐承霖这样了。
齐承霖见他们坐一起,看着像是跟阮丹晨和齐佑宣认识,不由有些好奇,阮丹晨什么时候认识这种半大孩子了。
阮丹晨主动解释道:“今天带佑宣出来买衣服,商场不是新开了一家室内游乐场吗?就待佑宣去玩了,在里面认识的这两个年轻人。”
阮丹晨没说孩子,虽然在她眼里这两个就是孩子。
不过她也知道这么大的孩子已经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很讨厌被大人称为孩子。
果然说年轻人的时候,两人都挺开心的。
阮丹晨一一给齐承霖作了介绍,又对他们说:“这是我老公,齐承霖。”
两人对着这种特别高端的圈子不了解,李译明虽然不承认但他确实还是个孩子,听过齐家却也只知道齐家两个字而已,多的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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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