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溪不知道来人姓甚名谁,更不知晓他的真实意图,她不只是虚张声势,掌心里的另一株幼苗蓄势待发,为她争取逃生的时间。
影视剧里的打斗场面总会刻意营造出某种特殊的氛围,或是搞笑或是肃杀亦或是表演猴戏,交战双方你来我往,恨不得三百六十度来展现精彩绝伦的打戏。
但在真正的生死战场上,“反派死于话多”的喜剧套路是不存在的,生死搏斗往往发生得很快,结束得很突然。
几乎是在闻溪话音落地的那一瞬间,她的掌心一痛。
闻溪下意识地按住她的掌心,掌心没有一丝血迹,疼得让她无法直立,噗一声单膝跪地。
嘶,我的掌心好疼!
尽管掌心没有真的流血受伤,但是来人不知用什么样的手段,让她掌心痛到产生被利刃生生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的错觉。
闻溪知道来人不是好惹的,二话不说就闯进来把她的变异芝麻给斩成两段,不知借用什么东西来给她如此深刻的教训。
诡异的是,闻溪没能看清楚来人的长相,无比精准的第六感却告诉她:来人对她没有散发出哪怕一丁点恶意。
在末世,闻溪还是菜鸡一枚时,就是靠着她神奇的第六感找合适的人组队,一起拼杀才能熬过最艰难的时期。
闻溪决定相信她的第六感,不过在那之前,她要给那株蓄势待发的嫩苗一次出演的机会,总不能让人白来一遭,给它机会表演完绝活再下台吧。
在闻溪木系异能的催动下,那株幼苗眨眼间从毫不起眼的细叶变成粗壮又坚硬的藤蔓植物,枝叶犹如天女散花一样蔓延滋长起来,很快形成一个巨大的藤蔓植物牢笼。
闻溪试图利用这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将戴头盔、身着迷彩服、脚踏军靴的高大男人束缚起来,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闻溪脑袋一痛,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砸,眼冒金星,头痛欲裂,饶是如此她依旧没有停止用木系异能催化藤蔓植物。
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人掌心里出现一把泛着寒光的银白色长刀,冷静且不动声色地问道:“如果我砍掉你的变异植物,你会不会疼?”
闻溪不想回答这看似家常对话中夹杂着浓浓关心的问题,恶狠狠瞪着对方:“你到底是谁?你来找我到底是想干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藏头藏尾的?”
高大男人没再出声,而是挥舞银白色长刀,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快到闻溪还没感受到与藤蔓植物失联,那个藤蔓牢笼就被砍成碎渣渣,散落一地。
闻溪心知自己打不过这来路不明的男人,索性往后一倒,摊平在地上,躺平,摆烂:“要杀要剐随便你。”
狭小的空间里涌动的紧张气息荡然无存,高大男人发出低低的叹息声,微不可闻。
却被警戒心开启到最高等级的闻溪捕捉到了,她捕捉到那声叹息,借此窥探到高大男人的心理活动。
闻溪躺在乌七八糟的地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戴头盔的高大男人,“我认识你吗?你认识我吗?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