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郎一边喝酒,一边憋屈地说:“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三叔就不想让我考上。我就只能回去帮他管理家里的庶务,给他跑腿,一辈子在他的阴影之下,半点做不了主。”
川本次郎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顾晋,眼神闪烁。
“不可能吧?可能是你误会了。即使到现在,金陵书院的夫子们还经常以顾大人为例子,教育鼓励其他学子。他应该是个品行高洁的好人。”
顾七郎又灌了一口酒,然后趴在桌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知心啊……”
说完,顾七郎喝醉了就趴在了桌上。
川本次郎见状,还继续劝说:“想开点,不用如此纠结,世上并不只有一条路!”
顾七郎已经醉倒了,假装睡着了。
川本次郎扶着顾七郎回书院,塞给门房一些银子,让他们进去,但被书院里面管理纪律的夫子抓住了。
他们两个直接被扔进思过房。
顾七郎一会吐,一会尿,一会耍酒疯,可把川本次郎累坏了。
等到第二天,川本次郎两眼发黑,顾七郎则是神清气爽地醒来了。
“田兄,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啊?”顾七郎挠头,转头一看,“哎哟,这不是我的住处啊!”
川本次郎苦着脸,“顾兄,难道你忘了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了吗?”
顾七郎挠了挠头,眉头紧皱,仔细冥想。
突然两手一拍,顾七郎叫出声来,“昨天看到同窗上京赶考,我心里羡慕,但不能跟着去。心情郁闷,跑去喝酒了。之后川兄跟我一起喝酒……我喝醉之后就想不起来了!”
川本次郎摇头苦笑,“你喝醉了,我扶着你回到书院,但廖夫子抓住了,慢慢被他关起来了。”
“廖夫子很严厉,还不知道怎么惩罚咱们呢?你也做好心理准备,别心存侥幸,咱们两个还得继续倒霉。”
一天廖夫子,顾七郎跌坐在椅子上。
事实上也是如此,廖夫子一出手就是不凡,惩罚他们清理茅房。
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一旬,十天。
即使他们打扫完茅房,洗了澡,换了衣服,但总感觉身上还有一股臭味。
顾七郎考上举人,但没有进京赶考,但也是其他没有考上的学子嫉妒的对象。
这些人看到顾七郎掏大粪,纷纷嘲笑顾七郎。
川本次郎和顾西郎,在这段时间内同甘共苦,关系越发亲密,俨然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黑夜。
川本次郎跪在地上给一个黑衣人行礼,“拜见将军。”
矮小黑衣男子摆了摆手,“免礼。你呈报上来的建议我看到了。你能确定顾七郎真的对顾绍心生不满吗?”
川本次郎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能够确定!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