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阵烦躁,“即便说过,也无可厚非,她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宠她,也是情理之中。宫里这么些女人,皇上宠谁,不宠谁,谁又敢左右。”
玉缘叹道:“瞧瞧,主子心中明明清楚愉贵嫔那番话是故意说给主子听,可主子还是放在心上了,主子在意皇上并没有错,只是也莫要着了他人的道才是。”
容瑾见状也附和道:“玉缘说的不错,自愉贵嫔第一次侍寝主子心中便不痛快,这几个月来,愉贵嫔频频来昭阳宫,言语中总会暗自炫耀几句皇上对她的宠爱,主子表面上不在意,可哪一次愉贵嫔走后主子不是自己生闷气,如今主子已有身孕,这气可再生不得,谁知愉贵嫔安的是什么心,依奴婢看,她就是故意让主子心中不痛快。”
这些日子来,我虽表面对如沁毫无警惕之心,与她十分亲近,可心中却从未放松过警惕,承琰平日里虽也宠幸其他妃嫔,然而人人都知,最得宠的,依旧是昭阳宫,即便如此,我仍旧介意承琰宠幸如沁,且不说如沁入宫是何目的,我真正无法接受的,许是姐妹共侍一夫吧…即便他是帝王,我依旧是无法释怀…
见我不语,玉缘小声唤道:“主子…”
我理了理思绪,淡淡道:“如沁的心思我明白,只要她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不会动她,如今还有正事未做,我哪有精力为她的几句话吃心。”
玉缘不解的看着我:“主子的意思是…”
我揉了揉额头,幽幽道:“我身子不适,去请周太医来。”
待容瑾走后,我将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凉声道:“那东西准备了也有些时日了,是时候让它重见天日了。”
玉缘小声道:“主子准备要动手了吗”
我冷笑道:“我腹中的龙胎,便是最大的筹码。”我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声音冰冷而决然:“这孩子在这个时候来了,想必他也迫不及待的要为他的哥哥报仇了…”
不一会儿,周正便匆匆来了,行礼后,关切的问道:“娘娘唤微臣来,可是身子不舒服么”
我命宫人给周正赐了座,又温声道:“晨早忘了问你,本宫的脉象如何”
周正道:“娘娘自上次生产已隔了两年,身子早已调理的十分康健,娘娘此时的身子也是怀孕的最佳时机,脉象自是十分平稳。”
我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这几日,本宫时常觉得身子乏困,呼吸困难,且时有针扎似的痛感,不知是为何”
周正有些不解的望着我,“晨早微臣为娘娘把脉时,一切都很正常,娘娘的症状…恕微臣无能,还需回去钻研一番。”
我浅笑的望着他,“自本宫入宫以来,一直得周太医看护,周太医的医术与人品,本宫都信的过,太医院资历比你深厚的太医不少,但本宫只信的过你。”
周正向来聪敏,自是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拱手道:“娘娘放心,娘娘怀了皇嗣,却患上了症状如此稀奇的怪疾,微臣自会用心照看。”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殿外的天色,淡淡道:“周太医且先回去吧,怕是过些时候,皇上该亲自传唤你来昭阳宫了。”
周正会意,行礼后退了下去。
我缓缓的站起了身,“扶我到内殿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