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范正再道。
赵煦嘴角一抽,大宋的第二次变法则是王安石变法,是他父皇宋神宗在位期间,这一次倒是足足推行了近十六年,父皇刚刚过世,旧党党政不分青红皂白全面废除了新法,恢复旧法。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范正叹道。
赵煦闻言一震,正色道:“范神医放心,朕定然不会讳疾忌医,待朕亲政之后,定然全力推行新法,一扫大宋积弊,你我君臣携手,共同变法大宋,如同仁宗和先祖、先皇和王安石一般。”
范正闻言脸色一变,拱手道:“臣告辞!”
随即,范正转身便走。
赵煦眼皮一跳,想到了讳疾忌医的下文: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病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朕准备变法医家竟然是讳疾忌医的第三步:病在骨髓?”
当下赵煦大惊,连忙叫住范正道:“范神医且慢!明明朕已经殚精竭虑,准备让大宋变法图强,为何还会病在骨髓。”
赵煦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他自认为自己将会是大宋的中兴之主,未来超越父皇,直追太祖太宗的明君,竟然在范正口中竟然也是讳疾忌医的蔡桓公,这怎么让他甘心。
范正回身,郑重道:“因为陛下所选的是一个失败医方,注定无法医治大宋之疾。”
“什么,你说先皇和王安石推行十六年的熙宁变法是失败的药方!”赵煦难以接受道。
范正反问道:“不是么?纵观史书,总览历代变法,从赵灵武王胡服骑射,到秦朝商鞅变法,到唐朝两税法,哪一个成功的变法不是效果明显,哪怕是帝王去世,商鞅车裂,宰相罢官,其变法却依旧推行,而熙宁变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