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满心欢喜地把它和煤球一起扔到了车上。</p>

返回第110号掩体时，天已全黑。门口、大厅和走廊除了少数执勤人员以外，再无人影，十分冷清。</p>

这也正常，毕竟今晚的会议，万众瞩目。能去会场的都去了，去不了的都窝在住处看直播。</p>

但他现在却毫无心思，而是像一个发现新大陆的孩子一样，急于确认怀里的煤球是不是真的死了。</p>

于是，他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挂着“植物逆境生物学研究中心”牌子的那一层，扒在屏蔽门前往里瞅。</p>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门前进。那是上次在他参观蔬菜大棚时，毫不客气地用几句神棍话术把他打发走了的人。他的衣服上挂着工牌，其上写着“竺丘”。</p>

卢赫默默地等在门口，那阵笨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让他不免心生佩服：</p>

还真是心宽体胖，伙食这么差都能长胖。</p>

不一会儿，门开，卢赫立马热情地迎了上去，“竺研究员，我们以前见过，我想请教你一个事情，我怎么才能知道它们是死是活？”</p>

对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瞥了一眼卢赫怀里的干草，打了一个饱嗝，“死了。”</p>

“你怎么看一眼就能知道了？植物的死活不是不好区分吗，你看这盆卷柏。。。”卢赫不甘心地追了上去。</p>

“说死了就是死了。”对方语气不耐烦，“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最开始那几个月，天天抱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残枝败叶来找我们看。</p>

每一个都叫嚷着：你看！它虽然干了但还带了点绿色！</p>

你看！它的根没烂！</p>

你看！它还会冒水珠！</p>

有段时间，接上头安排，我们甚至还开了个群众接待窗口，每天能收到一垃圾车的破烂，烦得要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