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丽珠听完,接着就是震惊三连问。
所以嫂子急着搬离霍家,就是因为她怀孕了,而孩子不是她哥的。
就算她喜欢这个嫂子,但也受不了自己哥被戴绿帽子这件事。
“嫂子,嫂子她为什么要这样啊?我哥对她还不够好吗?她为什么要出轨?她不是这样的人啊!我不相信,我要找她问清楚!”
霍丽珠是个藏不住脾气的人,说着卷起袖子,转身就想上楼去找白晓娴理论。
“回来!”霍夫人冷声叫住了她。
“妈,这件事都闹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忍得了?”霍丽珠实在气不过。
“那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给我安分地回你房间!”
“回就回,这破事,我才不管呢!”
霍丽珠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霍夫人觉得有些晕,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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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盛担心道:“夫人,您还好吗?”
“没事,凌盛,今天辛苦你了,你可以下班了。”
“好的。”
霍夫人懒懒地说了两句,就又起身往楼上走去。
……
白晓娴被霍蔺启抱回卧室,她身子一沾床,就拼命往里面挪,和霍蔺启保持距离。
霍蔺启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又沉默地离开了。
他一走,白晓娴才松了口气,一整天下来,所有的情绪一下上了头,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多么想告诉霍蔺启,孩子是他的,就是他的,她没有背叛他。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功亏一篑。
她害怕自己的一时心软和不舍,会害了霍家,她更害怕霍蔺启以后会埋怨她。
白晓娴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是深夜时分了,霍蔺启却还是没有出现。
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白晓娴擦掉眼泪,“进。”
佣人轻轻推门进来,给白晓娴端了热汤和热菜到旁边。
“少夫人,夫人让我给您送晚饭,这些都是您爱吃的,尤其是这骨头汤,是夫人花了好几个小时熬的,夫人说了,你喝上一碗,腿伤会好得更快。”
望着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骨头汤,白晓娴的眼眶不禁又红了,想来妈应该是知道了她怀孕的事,也大概是知道了她说孩子不是霍蔺启的事。
可就算如此,霍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
白晓娴很听话地把端上来的饭菜和热汤都吃光了,半小时后佣人上来把餐具给收走,还把一封厚厚的信交给了白晓娴。
白晓娴看着信封一脸茫然:“这是……”
“这是少夫人家的管家吴伯从国外寄给您的信,前段时间您不在,夫人就一直替您收着,现在您回来了,夫人就让我把信交给你。”
佣人颔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顺带把门给带上了。
白晓娴摸了摸信的厚度,还挺厚的,而且完全没有拆封。
她拆开信,看见心上娟秀的字迹,一眼就认出是吴伯的笔迹。
吴伯这人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练字,看着信上从容不迫的字迹,她就知道吴伯在国外一定过得很好。
信的一开头就是正常的寒暄,直到看到中段,白晓娴才骇住了。
等她完全看完信后,一颗心忐忑不安,整个人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她靠在床头,双目失神地望着窗外夜色。
吴伯在信里告诉了她一件陈年往事,原来她并非父亲的亲生女儿,她的生父另有其人。
当年她的母亲因为误会和她的生父分开,可当时她母亲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父亲对母亲用情至深,愿意照顾已经怀孕的母亲,而母亲在伤心之下也答应了下来,仓促的嫁给了父亲。
父亲是真的很爱母亲,所以他们二人婚后感情一直很好,父亲也一直把她当做是亲生女儿对待。
后来父亲母亲车祸身亡,白晓娴一直以为他们是同时死去的。
可吴伯却在信里告诉她,其实车祸发生的那天,母亲是可以活下去,只是当时她看见父亲死了,悲痛欲绝,才放弃了求生的希望,选择随父亲而去。
如果当时母亲不是铁了心要殉情,那她是可以活下来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会让一个人放弃生的希望,而甘愿跟一个人一起去死?
白晓娴擦了擦眼泪,然后就下床给吴伯写回信。
吴伯在心里还提到,如果她愿意,可以帮她寻回亲生父亲。
她写信,就是为了拒绝吴伯的好意。
一个抛下她们母女二十多年的人,不认也罢。
白晓娴写完信,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霍蔺启好像还没有回来。
她爬到窗户边向下望,大门口处也没有车子回来的动静。
老男人强行把她带回了霍家,又把她一个人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是把她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
白晓娴愤愤的坐在床上,开始思考怎么偷溜出去。
只是现在她腿受伤了,又该怎么逃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