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极速僵硬下来的语气让所有人都面色微变。
谁也没想到徐伯安态度一开始就会如此强硬。
不应该相互客气地绵里藏针,然后再渐渐地放狠话吗
一开始就撕破了脸皮
严胜亦是脸色铁青,皱眉道:“徐少主这是何意敢情我们神隐宗仗义相助还是热脸贴冷屁股了”
“这就是定远城徐家的待客之道!”
徐伯安缓缓起身,面色阴沉。
“大战在即,本少无暇与你推诿扯皮。神隐宗若是诚心相助我们自是欢迎,但要是为了来这里颐指气使,说些恶心人的废话,本少第一个不答应,定远城也并非没你们不可。”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不能质疑了”
严胜怒然喝道。
“不能,要不然你们就打道回府,有何后果我自己承担。”
徐伯安丝毫不退让,那坚定而平静的脸色看不出丝毫慌张。
“你!”
“严胜。”
苏兆文终是沉声截断了他的话。
严胜那欲言又止的憋屈样子,只能咬咬牙愤然坐下,明显很是敬畏他。
苏兆文看了一眼他,随后起身冲着徐震天拱手道:“徐城主,严胜并无恶意,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协防,无心插手定远城事宜,请不要多想。”
镇场的徐震天也并不为难他,挥挥手便将这一页翻了过去。
他心中也明白,方才徐伯安若是有何解释,只会中了严胜与欧阳家的陷阱。
纠缠下去只会让徐家下不来台。
还不如一开始就严词反击,断绝他们想要纠缠的想法。
毕竟严胜一个人无法代表整个神隐宗,也不愿意真正因他而结束这次协防。
也就是说说而已。
“玛德,嚣张的混蛋!”
严胜自觉有些脸面不保,气得牙根都痒痒。
乃至于接下来的一番布置他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盯着徐伯安暗自放狠劲。
散场后,严胜刚想回住处,身后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严大哥!”
转身,却是看到沉默寡言的叶孤云小跑过来。
……
庭院中,徐伯安刚走进去,彩鸢恰巧回来。
“公子,查清楚了。”
她小脸红扑扑的,身上尽是雪花,明显是在外面跑了很久。
徐伯安带其进了房间,倒了杯热茶。
“叶孤云原是青云域老火城的乡下孩子,据说家里父母被当地乡绅迫害,他一路逃亡到了中州神隐山,做了一名外门杂役”
“大概在一月之前吧,原本修为低下的他突然一鸣惊人,进步飞快,在外门考核中拔得头筹,是今年神隐宗最大的黑马。”
“哦对了,那个方汀也是和他一个村子的,我打听到她父亲早年病逝,母亲在一家酒楼中做杂役。”
“后来为了给方汀买药,私吞了酒楼的买菜钱,被掌柜的发现后赶出了酒楼。”
“据说那天有很多人,她母亲自觉无颜面对乡党,夜间上吊自缢。方汀也就一个人过活了,因为此事非常仇恨富人。”
“据说半月前她被神隐宗一名执事看中,将其纳为弟子,这次也一并给跟来了。”
彩鸢连续一大番话,将两人的底细全都抖了出来。
徐伯安微微点头,心中也大概明白了。
叶孤云崛起之时,恰巧在林辰死后不久,应该是天道将那气运重新赋予了他。
之前虞飞雪也提到了名剑鲸吞,听名字大概就是能靠吞噬变强。
所以叶孤云的金手指多半也是吞噬物品或灵气增强,类似于吸星。
“林辰的机缘是名剑雪落,叶孤云的是鲸吞,是不是之后还会出现其他名剑的天命之子”
徐伯安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公子,用不用我现在去杀了他”
彩鸢想的没那么多,只是看出了他的脸上那淡淡的忧虑。
“不必,我们的实力未必有他们强,慢慢来。”
徐伯安脸色较为轻松,让她坐下好好歇歇。
中午时间刚过,他便带着彩鸢来到了城中官道上,朝着神隐宗弟子寄住的客栈走去。
上午初见叶孤云,此人带给他的感觉很是隐晦,很难看透。
临战在即,还是要初步试探一下。
刚拐过街角,便看到前方客栈门前围满了很多人。
其中大多数都是花季少男少女,个个满眼憧憬与崇拜地看着里面的神隐宗弟子。
作为十大宗门之一,神隐宗弟子的身份走到哪里都会受人追捧。
更何况其中苏兆文等佼佼者,那深沉的气息与不俗的外表自是路人关注的焦点。
“那个红发小哥好生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