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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喝掉了四瓶黄酒,差不多人手一瓶。等到我喝到尽兴开怀之处,欲吟诗一首的时候,才发现蔡晓红已经不胜酒力,趴在桌上快晕过去了。金普光和陈一凡则在那儿划起拳来,没想到陈一凡这样的儒雅之士,也会低俗的划拳,而且还玩得兴高采烈。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被酒精冲昏头脑,问陈一凡几点了,陈一凡停下了"六六六",看了看腕上的老上海手表说已经十点多了。我就说太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们也不看看,蔡晓红同志已经很累了。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蔡晓红马上抬起粉红的脸蛋,用迷离的眼睛看着我说:“我,我还好,不累的。”
我心疼地说:“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吧,马上要关寝室楼的大门了。”
陈一凡和金普光一听,都善解人意地点头称是。我马上结帐,四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往外走。
冷风吹来,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禁哆嗦了一下,再看蔡晓红,已经缩成了一团,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略带醉意的脸,看得出她的肩头在颤抖着。陈一凡富态非凡好象没什么感觉,这点酒和这点冷对他来说都只是小儿科。而普光此时的精神状态甚至比来的时候更好,相信如果让他通霄喝酒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看蔡晓红的模样甚是可怜,一看我身上,也只穿了一件毛衣加一件夹克,有心将夹克脱下来给她穿,但又怕这一举动太过轻浮,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陈一凡和普光当然是自己回寝室了,我则送蔡晓红回寝室。
蔡晓红一再表示不需要我送她,说天气太冷了,你要感冒的,喝了酒后再吹冷风是很容易感冒的。
我说那你不也是喝了酒还被冷风吹?
晓红低声说:“你自己保重,不用送我了。”说完就快步向前走去,寒冷的狂风吹着她就象吹着一只风筝一般。我跑上前去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抱在怀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风吹得我头疼欲裂,蔡晓红也无法开口说话,她乖乖地蜷缩在我怀里,一声不响。我们象被北风的巫术施了定身术一般,定住冰冷的校园小径上。
假期总算是到了,学期结束时我拿着成绩单发晕,两门功能不及格,意味着假期一结束我就得补考,如今之计,只有托付给李芸了。我找到李芸,向她借了一大堆课堂笔记,想想也好笑,高中时向赵小宣借笔记,上了大学又向李芸借笔记,看来我还真是借笔记借上瘾了。
李芸安慰我说:“放心吧,你那么聪明,只是平常不太用心听课而已,你在寒假里好好看看笔记,会补考及格的。”
我说但愿如此吧,现在我脑子跟浆糊似的,读啥都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