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破旧的石瓦房中黑漆一片,宽大的木头门挡不住远处吹来的阵阵凉风。
满是碎石杂草的角落里蜷缩着两道人影,范晓裳头发散乱,双目无神的倚靠在金束的后背。
她肩上披着还算厚实的西装外套,没有遮住的肩颈布满青紫红痕。
这是她和那个女人贩子打出来,她的脸虽然被打的红肿不堪,但她也没让那个臭人贩子好过。
她用指甲划伤了她的脸颊和脖子,如果不是被另外一个男人掐住了脖子,她一定会把那个女人的喉咙给抠烂!
范晓裳的眼中带着恨,她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动她一根毫毛。
一个言语粗俗,满身脏污气息的女人想骑在她头上打她?呸!
范晓裳胸膛有些起伏,她低头看着自己这双血淋淋的手指,现在动一下仍带着钻心的痛。
她是如愿的打了回去,但她也付出了代价,她被那个臭烘烘的男人连同他的智障弟弟压住身体,任由那个女人拔了她新做的指甲。
十指连心,范晓裳当时便痛的昏厥了过去。
醒来之后眼泪痛到几乎要流干。
九月末的夜晚已经很冷,范晓裳即使拢着金束的外套也被冻得瑟瑟发抖。
“金束!金束!”
范晓裳在低声叫着身后的人。
“小姐怎么了?”
金束低低的应了声,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他和范晓裳不同,他虽然没有挨打,但之前被刺入体内的药还没有没清除。
巩璇娟只给了他小半块药丸,他现在只能说说话,做一些基本的动作。
手上的力气恐怕还没有范晓裳的大。
范晓裳也不知道叫他干什么,可能是天太黑她有些害怕,也可能是对明天未知的恐惧。
她从巩璇娟和马京的对话中听出他们并不是她印象中传统的人贩子。
他们归属于一个教会,他们似乎要把她和金束送到那个教会。
巩璇娟还说,如果不是教会明确要求被拐来的人是全头全尾的。
她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打断了腿,被玩了不知多少遍。
想到这个范晓裳胃中又是一阵翻腾,想到那个马京会靠近她,她就恶心的想吐。
范晓裳既庆幸又害怕,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地方,她又喊了一声:“金束,你冷不冷?”
金束当然冷,他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衣,但比起小姐身上的裙子,小姐应该比他还要冷。
金束摇摇头,语气仍然很虚弱,“不冷。”
“那你”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