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北珂随着阮观棋走过晚宴的长廊,看出阮观棋脸上蔫了吧唧的神色,笑道:“不想回去?”
“是不想”
回去之后恐怕又要忙了,而且,比起回家,他更喜欢待在北大师这怪清净的。
来接他的车已经到了门前,阮观棋脸上重新挂上笑意:“等时间空下来了,带二宝子来找北大师玩。”
说起二宝子,这家伙既然把北大师当做师傅,以他的性子一定还会闹着来林市找北大师,到时候他一块跟来就成了。
想到这,阮观棋莫名焦灼的心一下子松快起来,他眼底不自觉溢出笑意,几个三角包包突然递到眼前。
“这几个是我折出来的护心符,带上他可以护你身体安然无恙。”北珂拿出她现折出来的护心符箓递给阮观棋,这家伙最近没什么大灾大难,但留个护着身体以防万一。
阮观棋将符箓接过握在手中,看着北珂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一路顺风!”
“好。”阮观棋唇角抑制不住的抬起,长腿迈入车中,车门关上,他降下车窗,冲着北珂挥了挥手,“北大师,回见!”
“回见!”
北珂望着远远离去的车尾,歪头捏了捏肩颈,慢慢走进家门,刚刚她竟然从阮观棋身上看出了一丝乖巧的感觉。
阮观棋,乖巧?
这个词明明和他名字放在一块就不对劲的很。
北珂摇着头关门,她还是去研究研究军训到底训个什么东西吧,顺便补习一下除华国语外的各国语言,毕竟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的感觉确实有些不舒服。
“嘭!”
“嘭嘭”
“贱人!”
桌上的文件和茶具被灰井村戴伸手大力的挥落在地,碎开的茶水将地面上的文件浸湿,灰井村戴阴沉着脸站在原地,脸皮控制不住的狠狠地跳动了几下。
他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又慢慢俯身蹲在地上将浸湿了的文件一张张收拢起来。
“贱人!疯子!!还有那一群白眼狼!”
灰井村戴怒声大吼,拿在手里的文件都在发抖,他回来之后才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懦弱,不屑,甚至有不加掩饰的鄙夷!
甚至连同跟了他五年的副将都在刻意疏远他。
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
“真是一群蠢货!”一个个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那个疯女人的不凡,他们若真动手,甚至连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