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娘有分寸的。有全儿跟着去,大丫那贱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苟安想到妹妹因为没有儿子,非常疼爱这个侄儿,心里明白了老娘的心思。
“好,那咱们赶紧走吧!”
“等等你爹,他出门砍柴去了。”
自家男人身强力壮,苟婆子走路还得靠他搀扶着,自然要等他一起。
“哎呀!爹真是的。说了多少遍了,没柴没水给我支一声,自然有我的小弟效劳。”
苟安说到这个,忽然想起来,前几天夜里山上的可怕。
要么,带几个小弟去?
“好啊,那敢情好!”苟婆子想到儿子的小弟可以背着她甚至是抬着她走路,不用她走路受罪,她就恨不得带齐那些人去。
“不过不能带太多人去,免得目标太大,不好办事。
就带六个人去,弄三把竹轿子,抬着你们祖孙三人就行了。”
苟安也想坐轿子来着,想到目标太大,坏了大事,只得认命走路。
三皇子那阴狠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他心头。
仿佛他有一点差池,那毒蛇就会咬他一口,让他立刻毙命。
他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背脊冷汗直冒。
他急急出门而去,找人备竹轿去了。
晌午时分,苟安一行几人往三十里外的山寨而去。
耶律齐听到消息,他气呼呼地说道:“这个蠢才,他以为去做皇帝呢?还前呼后拥的!”
“殿下,要不要派人去警告他一番?”
“蠢货!你以为别人没有眼线吗?
那样不是告诉人家,是我叫他们上山了吗?”
“是,属下愚蠢了。”
耶律齐的副将,哈赤连声应着。
殿下都受了重伤回来,他哪里还敢躺着?
天天跟着耶律齐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他的人一个比一个蠢,气得耶律齐心口痛,挥手让哈赤退下,连话都不想说了。
哈赤赶紧识趣躬身退下,出到门口掩上了房门。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喊来小兵问话。
“信鸽有消息吗?”
“回副将,没有。无论怎么呼唤都不见白鸽来到,想必还在山上。”
传信兵回答道。
哈赤暗暗心急如焚,他的堂弟哈登,上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本来以为殿下亲自带兵前去,能带回他的弟弟。
谁知道一万多人上山都折了进去,殿下还差点丢了性命,拖着重伤的身躯逃了回来,他哪里还敢提起弟弟?
他来回踱着步,内伤没好的身躯微微佝偻着,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再放几只鸽子飞上山,看看有没有回信。”
“可是……已经放了十几只鸽子前去,都是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返。
想必山上的暗线已经被人发现,那些鸽子都被人截下了。”
传信兵没说的是,专门驯养的信鸽,已经没了。
要用,还得等下一批驯养出来。
“那怎么办?让哈登活活等死吗?”哈赤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一动气就呼吸困难,五脏六腑撕裂一般的痛。
“属下该死,副将请息怒,小心您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