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耕牛身上上了一只他们当地人叫牛牤的虫子。
这种虫子是牛的克星,被它咬上一口,牛会忽然发狂,然后渐渐力竭,最后拉稀而亡。
族长见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他第一时间发现了牛的不对头。
他按住牛头的时候,把那虫子扯了出来。然后用尹秀给他的竹筒,灌牛喝了几口水,牛才恢复正常。
就是这一次,族长的神勇就在村里流传开来,谁见了他都伸出大拇指,夸赞一声。
看着族长得意的样子,张老爷子不服气地说了,“碰巧他见过这样的情况而已,要不然他敢迎头拦住狂奔的耕牛?”
里正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老哥你不服气人之常情,咱下次也争取立功,也捞一个英雄当当。”
时间流逝,生活在继续。
一转眼到了正月底,春种开始了。
林嫂子带着医护队和少儿先锋队忙着播种,里正带着护卫队在村里巡逻,放哨,林野带着兵将在操练,林武带着工匠在赶制大炮等各种兵器武器。
村里各人忙着各自的事情,看似松懈,实则严防死守。
外面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里面飞出去一只苍蝇,都要经过盘查审问,验明正身,是公是母。
拓木的眼线再也没有消息传送进来。
他渐渐地接受了自己的眼线已被人发现,他们只能在牢里,等待奇迹出现的事实。
哈登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的伤势越来越严重,精神越来越差。
拓木看着他这样,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自上次行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二十天,要是三皇子要救他们,应该过不久就有行动了。
拓木鼓励着哈登,让他坚持着。
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耶律齐的人马,几经周折来到了泽西国边界,打扮成当地百姓,混过了关卡。
林野的探子,早已察觉,一封封密信传回了山上。
小灰带着两只鸽子,每天忙得不停歇。
尹秀考虑到以后可能用得上,干脆把小灰的第一代另外两只灰鸽也唤了出来,让小灰带着它们认路,送信。
小灰哀叹,比当初带学教飞还要辛苦。
尹秀瞪它一眼,“怎么?你作为父亲,连自己的崽都懒得教,让谁教?还是你想让它们炖汤?”
小灰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想,不想。
它怎么舍得自己的孩子养大了给人炖汤喝?
所以,还是要教育好孩子才行。
不然,不成才便成菜了。
小灰从此,组成了一个信鸽队伍。
队员由一只鸽子变成了五只鸽子。
林野收到线报,默默地安排着。
拓木的眼线已经被控制起来,是一个负责喂牲口的跛脚汉子,没想到他是装的,要不是张勇反应快,就让他逃脱了。
此人嘴硬,开始什么都不肯说。
后来尹秀让林大夫给他扎了一针,他大笑不止,笑到力竭,才开口求饶,然后一五一十交代。
他是拓木在两年前就安插进山寨的眼线,另外还有两个他的同伙,一个在厨房做事,一个在牢里守门口。
林野把玩着手里的银针,“我跟我媳妇儿也学了几招,要不要给你扎几针试试?”
“不,不用了。我什么都说了,真的就是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