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我?”
不到二十分钟,王婉进车坐在了副驾驶上。
穿着警服,没戴警帽。
头发整齐束着,白净的额前飘着几缕秀发。
一段时间不见,气质更稳了些。瓜子脸秀气,英姿勃勃中透着灵动,糅合在一起,刘思远第一次觉着王婉人竟是很漂亮。
挑眉。
王婉毫不避让的对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刘思远失笑,点支烟,胳膊搁在了窗前。
邱婷说过,王婉近期一直都在忙毒品案,协同收集证据。
也就是做线人。
不过这线人危险程度不高,在市外,一个新身份,不必跟警方联络,默默保留证据即可。
邱婷眼界极高,罕见在他面前提了王婉几次。
这桩案子,王婉可说屡屡建功。
等真的结案,不升职肯定也会被调去都城工作。
他再次看了王婉一眼。
这蠢丫头能做线人?想不到。
王婉不明所以,灵动的眼中透着清澈不解的光。
刘思远这货奇奇怪怪的。
“喂,你要不要请我吃顿宵夜?刚刚那女孩报警说你动手打她,我摆平的。”
刘思远对此不感兴趣,随口问道:“她来市局堵邱局长是何意?”
王婉把警帽放在了车前,神色不忍。
“带着全村人的签字,手印来的,证明她哥哥是个好人。在门口盯一天了,才等到的邱局……她不认识邱局,不知从哪听说案子负责人是都城来的大领导,凭感觉拦的人……”
“好人?”
王婉摇了摇头,把杂念驱散:“世上哪有绝对的恶人,再穷凶极恶,总有念他好的那一个。我听沈晗讲到她家里的事,听着都不舒服,这一家子太惨了。”
“再说这沈行军,有钱之后没忘那帮子穷邻居。给村里捐了学校,修了路……因为他母亲得癌症的时候,很多村民帮过他。沈晗拿的还有录音,都是村民亲自录下来证明他人品的……”
“这次沈行军被抓,有关他的财产全被冻结了。沈晗还在上学,沈父的身体不治疗的话,肯定会恶化……呵,我竟在同情一个杀手,可笑不。”
刘思远不知该说什么。
生活之重,压垮了太多人。
沈行军一个当过六七年兵的人走到这一步。
似不该,似注定。
刘思远又抽了口烟。
这该死的同理心。
“他会不会死刑?”
“他在国内暂时没命案,算杀人未遂。但国外案子肯定不少,或许国际警方还会插手。活着的概率,跟中彩票差不多……”
“你不懂这些,邱局不可能让国际警方卷入进来。大概率是国内事国内了,沈行军这人涉及到一些机密。”
王婉莫名释然:“这样的话他如果老实配合,还会有活路。”
“活着跟死了有何区别,这辈子是出不来的。理论上无期不会关一辈子,这种理论针对的是普通人。”
不想再说对方,刘思远问:“小白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跟你在一块工作的时候老实一阵子,最近又恢复原状了。成天见不着人,也不知道在干嘛。我爸现在是逮着就想抽他,逮不住。”
“你改天再劝劝,我弟弟这人死傲死傲的,就你能镇住他。”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随他去。他这性格不栽个大跟头,永远不知疼。”
王婉道:“我怕他栽的起不来。”
“那就扶他起来呗。对,你去哪做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