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在聊,刘思远跟秦文龙谈到了拆迁跟最近新闻的事。
刘思远是考虑拆迁接近尾声,不宜节外生枝。碰到无赖,妥协未尝不可。况且因为于薇,因为他,这类新闻不用有人恶意操控都广受关注,势头蔓延起来容易不受控制。
秦文龙并不当回事,说都已经安排妥当。没明说,大约是想要让柳冠云二进宫,等拆的一干二净再说。
刘思远想再说别的,被秦文龙笑着拦住了。
“远儿,想做事哪能怕担风险!你顾虑的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对柳家父子妥协,未知的风险阻碍又会生出多少,对秦氏后续工作又将影响多大。”
“几百上千万在拆迁工作中属于毛毛雨。是这个先例不能破,那对儿父子也没能让秦氏破例的能耐。老爷子听说了这件事,懒得理会……”
“目前宛城那边给了确切答复,两周内会彻底摆平。”
秦文龙拍了下刘思远肩膀:“你就甭参与了,后续如果真有风险,自然有人站出来扛着。”
刘思远明知不如他说的轻巧,又迟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考虑太多。
秦氏作为一家曾经屹立在行业之巅的地产企业,哪怕这几年业务重心逐渐转移,余威犹在。
小小的宛城,小小的项目。
或许真就很简单。
秦文龙岔开了话题:“听你姐说,有人投资了你,投资人还是个女性?”
“跟男女有关系没?”://y
“一般情况下没关系,可你小子长成这样,姐夫难免会认为投资人居心不良。司徒静对不,我还见过她一面,看上去最多有二十六七岁。你俩真就是投资和被投资……”
“你认为呢。”
“我认为她看上你了。别人不知道你,我知道。在我家一共才住了多少天,就有不少邻居小姑娘有事没事过来串门,旁敲侧击的打听。”
“你姐几年前就预测你将来有桃花劫……”
“小点声!”
“不怕,你媳妇听不到。”
刘思远不想跟他再扯,借口洗手间,在包厢门口点了支烟。
他不止一次听人在他面前提及司徒静,念头不知不觉间开始动摇。
最初他真就单纯认为,司徒静不缺钱,看上了球厅项目才开始投资。
如今连亲姐夫都拿这个开始调侃,何况旁人。
可合作已到这种节点,球厅开业在即。
他能退么?
千万级的项目在姐夫这里像个玩笑,在他这一点都不是玩笑。
花了精力,有了对未来期许,后续发展计划……他总不能一直浑浑噩噩,成为别人眼里只会靠着家庭关系无所作为,一无是处之人。
因为些琐碎言语而放弃,做不到。
有声音传来,不远处几个刚吃完饭的客人从另一个包厢里走出。
四个人。
两个五六十岁的男子明显喝了酒,并肩而行,谈笑风生。其中一人像是秘书,走路间满是小心翼翼的讨好询问,最后面跟着的是个年轻人。应该不到三十岁,西装革履,眉目英挺,相貌跟为首左侧之人有几分相似。
随着距离拉近,刘思远愣了愣,先避开了几人随意扫来的视线。
是周玄霆,周子善父子。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子是周子善秘书,他无意碰见过一次。右侧那个气度同样不俗的老人不认识,跟周子善似乎挺熟悉。
巧合的让人难以置信,刘思远甚至后悔在走廊里抽烟。
周子善,周婵的父亲。周玄霆,周婵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