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
尽管已经凌晨三点,还是挺热闹。
宛城也有类似的地方,多半是夜场上班或消费的年轻男女。
司徒静找了家环境尚可的大排档,点了烧烤,啤酒。心细多叫了一份,让老板送去给车里跟着的便衣警方人员。
刘思远蛮佩服她这一点。
这么有钱,有地位。
却还能顾虑到许多小事。
尽管这是种交际御下的基本手段,甚至刘思远能观察到司徒静有些刻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阵子,那些警察对司徒静的态度比对自个领导还要尊重。
“你还不能喝酒是不?”
刘思远点头:“你也少喝点……看你基本每顿饭都少不了酒。”
司徒静招手让服务员送饮料过来:“习惯。”
“怎么会保持这种坏习惯。”
司徒静笑:“夜场生意好做,难在人脉维持,应酬少不了。我这人有点社恐,没有酒精的话,处处不自在。”
“万一喝醉了呢?”
“我喝不醉。怎么说呐,白酒不乱,其它酒随便……有点吹牛,总之有分寸。”
刘思远想到点趣事:“发现女人能喝酒的真挺多,上次我跟于薇拼酒,平喝她都把我给灌断片了……”
“她是有点楞,这种事有啥好证明的,能不能喝是天生的。换成我就给你留点面子,早早的装醉。别只顾着说话,吃啊,给你叫的都不辣……”
刘思远拿起根烤串,悬在空中,四顾看了看:“我明儿一去海城,你就别到处再乱跑了。那个沈行军虽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总感觉他离咱不远……从他的果断,时机把握,冷血程度判断,那人手下绝对不止一桩命案。”
司徒静灌了口啤酒,冰凉的液体让她秀眉蹙了蹙:“这也能看出来?”
“对,屠夫下手稳准狠,眼皮子都不跳一下。没经历过的,杀个鸡都会手忙脚乱。沈行军就是个屠夫,当时如果不是跟卫海岩距离过远,卫海岩没活着的可能性。”
“本来就挺冷,你还聊这么冷的话题。”
“冷么?”
“你穿着外套当然不冷,把你外套给我。”
刘思远迟疑了下,以为她在开玩笑。
但注意到她上衣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衬衫,喝的又是接近零度的啤酒。起身把休闲外套去掉递给了她:“今儿赢了多少钱?”
司徒静把衣服披在身上,喝酒间隙,抬了下带着笑意的眼睛:“你还真以为我这水平能跟职业的挂杆呀,我俩是假打。提前说好的,打球都用上十成功力把效果呈现给球友。钱嘛,次要……”
刘思远错愕。
司徒静补充:“像网上那些职业选手追分,肯定有真追的,绝大部分是假。你想啊,都这么有钱了,还能被人围观着赌博,送把柄过去嘛。”
“那你跟我说是输赢一百万……”
“我不这么说,你这性格能在直播间聊开么。”
一瓶啤酒结束,司徒静又开了一瓶。
头部稍稍受到些影响,司徒静谈性渐浓:“你去海城其实是去找你老婆对吧,你很爱她?”
“不爱怎么会结婚呢。”
“婚姻不是永恒,代表不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