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还是有些可惜,若没有阮籍撕毁试卷,三弟肯定能拿到县案首。
第二名的成绩固然也是好的,不过很多人都只会记住第一名。
顾行泽看她笑容灿烂,是诚心为三弟开心。
他手指压在信上:“容儿,你为了救顾行松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你……怪他吗?”
“若他没有和阮籍有私人恩怨,你也不会被牵连,也就不会受伤,不会吃苦。”
“为何要怪他?”苏有容不解。
“你受伤,是为了保护他,换个说法,也是他间接让你受伤的。”
“你怎么会这样理解?”苏有容摇头,眉眼温和:“我不怪他,我也是自己主动挡的。”
“在我做出替他挡刀的时候,我心里就知道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这个代价我心甘情愿接受。”
“他是我弟弟,姐姐护着弟弟,很正常,若阮籍要刺的是我,三弟比我先发现,他的选择肯定跟我一样,他也会把我推开,替我挡刀的。”
苏有容脸上带着冷意。
“要怪,我也是要怪罪魁祸首阮籍的。”
“这件事错的不是三弟,是阮籍,三弟也是无辜之人,他被毁了一门考试,心中已是难受,我又替他挡刀,他又愧疚难过,还要完成接下来的考试。”
苏有容轻轻叹口气:“这段时间他的压力也不小。”
她说着,突然正色盯着他。
“你别因为我受伤对三弟有所埋怨。”
顾行泽喉结滚了滚,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低低嗯了声,将她拥入怀里。
这般好的人儿,上天将容儿赐给他,当真是他三生有幸。
他得知消息,对三弟有埋怨,她是当事人,却一点都没有。
顾行泽心口滚烫,对她的爱意汹涌澎湃,忍不住将她搂紧。
垂眸看见她纤细白嫩的脖子,他侧头,唇瓣贴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感受到怀里的姑娘僵住,他低声而认真:“容儿,我心悦你。”
他喷洒的热气在脖子处,麻麻酥酥又痒痒的。
苏有容忍不住偏头,夹住他的半边脑袋,笑着抱住他回应。
“嗯,我知道。”
“我也是。”
她也心悦喜欢他,同样热烈的心悦喜欢。
顾行泽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快满足的笑声在她耳畔久久未停。
他心悦她,却又不止心悦。
比心悦要多得多。
……
顾行泽喝了两天的药膳,他察觉到不对劲。
从床上坐起来,他单手抓着床沿,另一只手放在胸口上,面色晦暗。
不是错觉。
他昨日以为是错觉。
他喝容儿做的药膳后零榆就没再给他熬药,但药膳不仅没让他身子好转,反而越来越差了。
浑身都不舒服,胸闷气短,浑身无力。
他闭着眼靠着枕头缓了好一会,起身穿衣,出门前照了镜子。
望着镜子里面色难看略显苍白憔悴的脸,他嘴角抿紧。
药膳确实有问题。
正当他要出门,碰上端着药膳来的苏有容。
他双手将药膳接过,手指轻颤。
“咦,你脸色瞧着怎么不太好?”苏有容盯着他脸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