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松红着眼将事情言简意赅的陈述给她。
苏有容听得面色发沉,眼神不善冷幽幽望着阮籍。
阮籍原本还洋洋得意,看见苏有容要把他给生吞活剥的眼神,终于是收敛了一些。
他在她手里吃过亏。
听完后,苏有容怒火蹭蹭蹭往上冒,见阮籍的背,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她也就这样做了。
竭尽全力的一脚,把阮籍直踹的趴在地上,额头磕在地上,倒像是直接对林生磕头,响声让众人看着苏有容唏嘘。
小小的身体蕴含大大的力气。
不过众人没觉得不好,反而有人举起手给她吆喝。
“打得好!毁人试卷,断人前程。”
“阮家作恶多端,以前仗势欺人,现在还不知悔改,打死他都不为过。”
“要是换成我家的孩子被撕碎试卷,我就去我家茅坑里装一桶尿水,不给他泼上几桶善不罢休。”
阮籍从地上爬起来,额头肿了一个红包,他指着苏有容骂骂咧咧。
“疯婆子,你竟敢踹我,信不信我踹死你。”
“林大人,苏有容在衙门打人,你亲眼看见了,你要为我做主啊。”
林生没吱声。
他知道苏老板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她这样出气,应该是已经想好说辞。
苏有容勾唇冷笑。
“哦,我踹了你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闻言,林生扯扯唇角憋笑。
他刚刚都让阮籍的无赖给震惊到了,简直厚颜无耻。
还得是苏老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鬼附在你身上?你就是想要狡辩。”
“贱婆娘。”阮籍破口大骂。
苏有容眉眼冷冽,对着他的嘴巴比出一个剪刀的手势。
“你要是不会说话,我可以代替你娘亲好好教育教育你。”
“只知道骂人的嘴,不要也罢。”
“你也知道这青天白日哪里来的鬼?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给我认了,别往鬼神上面推。”
“我这人吧,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只相信做贼的人心虚,做坏事的人向来才怕鬼。”
她对着林生行礼。
“林大人,阮籍在考场招惹我三弟在先,出言辱骂在此,撕毁试卷在后,此三件事他都是故意的,林大人要如何处理?”
林生冷声。
“阮籍无视考场纪律,挑衅在先,无规无距,取消阮籍考试的资格,且再不允许阮籍参加考试。”
众人欢呼。
“就该不让你再参加考试,这次是顾家的儿子,以后他万一撕别家的孩子卷子怎么办。”
“就是,寒窗苦读十年,就是为了考试,这阮籍作孽。”
阮籍不满意林生的宣判,大声吵闹。
“凭什么?凭什么只处置我?”
他要下水也要拉顾行松下水。
反正他也不喜欢学习,参不参加破考试根本就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