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见他出来,脸色不太好。
“聊的不顺利?”
顾行泽将掀起的波澜压下去,神色恢复平静。
“嗯,从他那里没得到有用的信息,他也不肯出堂作证。”
昭阳皱眉:“那要他有什么用?”
“他是不是不知道他的处境,他现在在我们手上,我们想让他死,他就活不过明天。”
“明明被宋武害了,还不愿意指证,他到底在想什么?”
顾行泽扭头看一眼已经被关上的门:“可能是有把柄在宋武手上,他不敢出堂作证。”
“他出堂作证,宋武便会知道,宋武手里有把柄可以置他于死地。”
“林轴现在可能就是在赌,赌我不会让他死。”
至于是什么把柄能让林轴守口如瓶,不得而知。
林轴也确实拿捏他的弱点。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证人,他不会让林轴死,只能想办法看看如何才能让他同意出堂作证。
……
岭南。
县试第二门开考,顾行松到考场,找到位置坐下来,他拧眉看着坐在他左边的少年。
阮籍。
阮家制造病毒害了岭南百姓,诬陷大嫂坐牢,让大嫂吃苦头,这一桩桩一件件。
顾行松见不得阮家任何人,对他们痛恨在心。
阮籍之前在书院就找过他麻烦,他对阮籍没好脸色。
阮籍也恶狠狠瞪他,眼里恨意滔天。
要不是苏有容,爹爹不会死,阮家的家产不会全部都被查封,他依旧是嚣张的阮家小少爷。
爹爹没了,家产也没了,他的幸福生活也没了。
没人照顾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再也没有了。
都怪苏有容。
他恨的牙痒痒。
顾家人个个都讨厌,顾行松也是一样的让他厌恶憎恨。
还没开考,大家怕迟到都提前来了,监考官还没来。
“看什么看,再看让人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阮籍张口就十分猖獗。
顾行松收回眼,懒得搭理他。
阮籍心里怨气冲天,不停出言挑衅辱骂。
“不自量力,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也敢来参加县试,到时候拿个最后一名,丢脸丢到姥姥家。”
“你们家,这辈子都别想出人头地。”
“你家死大嫂让你来参加县试的吧?她就是个泼妇,野蛮人。”
“穷酸样,这辈子都是下下人,苏有容贱就是个贱人,你不知道吧,她给你大哥戴绿帽子了,你们还上赶着欢迎沈逸洲……”
顾行松忍无可忍,双手紧握成拳头。
不能惹事,不能惹事。
要是惹事在先,事情闹大了会被取消考试资格。
顾行松忍得双眼发红,额角气得青筋暴起,想要一拳揍过去。
想到大嫂叮嘱他的,他竭尽全力控制怒火。
县试最重要。
阮籍这人渣后面再教训他。
他努力这么久,家里人也都在等他的好消息,绝对不能因小失大。
顾行松绷着脸紧紧闭着嘴不搭理阮籍。
阮籍看他一声不吭,只有他一个人说话,没意思又气恼,一脚踹在顾行松的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