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辙一时无法适应强光的照射,本能的闭眼,而脚步声逼近,最后定在他几步远的地方。
担心对方要对自己做什么,内心的惶恐让寒辙勉强睁开眼,当他看清楚站在面前的男人时面色骤然刷白,而目光死死盯住男人的脸,脱口而出:“冷锡云?”
他话刚落,一记鞭子甩过来,在他脸上鞭出一条血痕。
寒辙立即捂住脸发出尖锐的痛呼。
“云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已经染回一头黑发的李纶冷嗤着,将鞭子甩得‘唰唰’响汊。
寒辙恨恨的瞪着冷锡云,那眼神像是要将他凌迟至死。
冷锡云面无表情的自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一根,背光而立的俊朗面容透着一丝阴郁。
“东西在哪?”他淡淡开口,声音算得上温和,寒辙却莫名打了个寒颤朕。
“什么东西?”他明知故问。
“居然装傻?”李纶扬起皮鞭又要鞭下去,寒辙吓得连忙开口,“东西不在我手上!”
“那在哪里?”
寒辙又闭嘴,目光警惕的瞪着冷锡云,后者猛吸了口烟吞云吐雾一番才道:“你说东西在哪,我拿到手就留你一命。”
寒辙却是不信他的承诺。
他近年来对冷锡云在道上的凶残早有耳闻,但凡是落在他手里的人,从来没有谁落得过好下场。
“你不信我?”冷锡云像是很好脾气的反问他。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冷锡云勾勾唇像是笑了一下,寒辙心底又是一阵发汗,然后听他说:“你有得选择吗?”
“……”
没错,以他现在的境况,他除了他说什么便做什么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寒辙,几年前那次事件让你瞎了只眼变成了瘸子你还吸取教训,是不是活腻了?还是花天酒地的日子过得太久乏味了,想换个活法?”
冷锡云难得一口气和他说这么长的话,末了道:“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是乖乖说出东西在哪还是换种活法?”
一分钟时间?
这不是变相逼着他顺应他的意思么?
寒辙内心激烈的斗争。
冷锡云绝对不是善人,他现在这么好脾气和他说话完全是因为他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若是他告诉他东西在哪,说不定他会马上杀了他。
一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当冷锡云再次问起时他开口:“我不会告诉你,除非你先放了我。”
“呵,你这是和我谈条件?”
冷锡云眯眯黑眸,神色冷下来,将烟头扔在地上,转过身。
“李纶,打电话给樾擎,让他安排一下,这位寒先生欲求不满,而监狱里恰好有一群同样欲火焚身的男男女女,先把他送去女子监狱左拥又抱享尽齐人之福,再送去男子监狱伺候那群饿得眼睛发绿的囚犯们,记得别让那些人弄死他。”
李纶吃吃坏笑一声,掏出手机。
寒辙怒目圆瞠,“冷锡云,你别以为这样吓唬我我就会乖乖听你的!”
冷锡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是不是吓唬你,你很快就会知道,祝你在狱中和那些男女囚犯们玩得愉快。”
而这边李纶已经拨通乔樾擎的电话,寒辙听他原封不动将冷锡云的意思传达,整个人都僵住。
可他难道真要乖乖任冷锡云摆布?
等他拿到照片的底片他一定会杀他灭口。
所以他不能松口。
但一想到自己要被送去男女子监狱被那群欲火焚身的男女凌辱,他就遏制不住浑身打颤。
他到底该怎么办?
情急中脑海里念头一闪,他冲李纶冷笑:“东西我交给一个朋友在保管,我和他说过,如果连续一个星期不见我,就把照片寄去冷家和个大报刊杂志社,到时候冷锡云就等着家喻户晓吧!”
李纶持着电话又是一鞭甩在他身上,在他的哀号声中怒斥:“死贱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等着享受在监狱里的生活吧,不弄死你也要静尽人亡,其他的事情你就少操心了,不过是多花点时间而已,没有云哥办不到的事!”
寒辙呲牙裂嘴地蜷缩成一团,还来不及回应,李纶已经离开,接着‘嘭’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后,周遭又恢复一片死寂和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