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番话,骆淮心里很无奈。
都想到和父亲有关了,就不能再往深里想一想?
“我敢肯定,说不定这人还知道父亲的死!”
骆肖深吸口气,越想越复杂:“不行,我得找人把他们都盯死了,有任何异常我都要知道。”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被骆淮一把扯住了手臂。
“不至于!”
骆淮都觉得这个三弟有时候聪明的过分,但有时候就是不开窍。
“怎么不至于!”骆肖转身,眼睛顿时红了,声音也不禁加大,低吼道:“父亲死得不明不白,我们被关在这里,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可能知道真相的人,我是肯定要查清楚的。二哥如果你怕了,那你就好好待在母亲身边,这件事我来做。”
骆淮:……
有瞬间惭愧。
跟父母一起骗孩子的感觉,果然不好受。
要是三弟以后知道真相,不敢埋怨父母,但他肯定讨不了好。
心虚之下,他轻咳两声:“那个,你不觉得封彧对我们很好嘛?”
“那又怎么样,无论是谁,都不能代替父亲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骆肖说的斩钉截铁,指责的眼神看向二哥:“你变了,二哥你可是最崇拜父亲的人,他封彧不过是教了你几天功夫,你就这么向着他说话。”
“和父亲比起来,他算个什么东……唔唔。”
越说越激动,骆肖直接爆起了粗口,但话没说完,就被骆淮捂紧了嘴巴。
骆淮看着远处突然转身看过来的父亲,他怀疑,就算隔得这么远,对方好像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他费力拽着骆肖去了更远的地方。
“松开!”
骆肖好不容易扯开嘴巴上的手,大口呼吸,眼睛猩红:“凭什么不让我说,你们是不是早就忘了父亲?他以前对你那么好,我都羡慕嫉妒,二哥,最不应该忘记他的就是你!”
自从骆庭山去世的消息传来,可能也是怕触及大家心中伤口,所有人不约而同不再提及和骆庭山有关的话题。
但伤疤并不是越遮掩越无事,反而因为捂的时间久了,才更加深入人心,死死扎根。
骆肖平日里让自己忙碌起来,想起父亲的时间反而没那么久。
但此时和自己最亲的二哥提起来,就刹不住了。
眼泪顿时如瀑布般流下,声音哽咽:“就算你们埋怨也好,阻止也罢,这个封彧我肯定是要调查到底的。”
骆淮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当初父亲怕身体撑不过去,便一直隐瞒着存活的消息。
现在身体虽有好转,但又怕弟妹们瞒不过这个消息,再次给骆家带来致命打击。
但仔细想想,如果是他,就算能有一次见面的机会,无论让他付出什么,他都愿意。
“三弟。”他拍拍对方肩膀,“把你今日这些话,都和那位封先生说出来,好吗?”
骆肖一把推开二哥,吼道:“二哥,你再也不是以前的你了!”
说完转身快速跑开。
骆淮反倒被推懵了,把这些话告诉父亲,父亲可能就和你相认了。
这不好吗?
谁能来告诉他,三弟现在这个反应,是他又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