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样违背了自己的本心,而应东流绝不愿意违背自己本心,而且在应东流看来,那样做可能会起到一些很坏的反面效果。
要么就是毫不留情的坚持到底,而且要用最明确的态度最猛烈的回击来证明一点,这才是应东流想要的。
对方的行为虽然很暧昧很隐晦,但是这已经触及到了应东流的底线,在他看来,如果是来自组织的意图毫无疑问肯定会通过自己来贯彻,而且是明确无误的,就像是安都市长人选一样,纵然是他应东流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是组织原则他还是毫不含糊要遵循的。
如果是个人意图,那对不起,你这样做就有些过界了,而且很显然对方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太可能按照他的意图,而明知道这样不可为而要为之,按照应东流的观点,这就是一种刻意的挑衅,是一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恶意寻衅!
纵然是对方具有很强大的能量,但是对于这种寻衅,应东流认为自己义无反顾要予以回击,无论于公于私,还是于大于小,他都绝不能退缩。
作为一个省委***,他有这份自信来控制这个局面。
“应华,不要心不在焉嘛,怎么就这会儿陪我下下象棋都是这么神思不属的?”苗振中拈起一枚炮不动声色的架在了当中,“我这当头炮可是攻中有守哇。”
龙应华定了定神,努力想要摆脱萦绕在心中的阴影,拈起一匹马斜卧,“苗***,那我这屏风马就是柔能克刚了,您可要小心一点喽。”
“呵呵,那我可要试试你这屏风马厉害还是我这当头炮凶猛。”苗振中瞅了一眼心境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的对方。
他知道对方是在担心什么,不过得承认这是一招险棋,但是如果不走这步险棋,那龙应华却有铁定没戏,应东流已经旗帜鲜明的表明了态度,认为赵国栋更适合进入这个省委常委候选人名单里,而不是其他人。
龙应华并没有隐瞒苗振中,坦然的告诉了对方自己到京里想了想办法,而且作通了工作,这让苗振中震惊之余也是很高兴,毕竟只要能够达到目的,这些小节无足挂齿,谁有这份资源不用在刀刃上那就是傻子。
苗振中一度以为在这一场博弈中应东流最终还是会笑到最后,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场战争还有得看,其中味道要到后天上午的常委会才能慢慢品出来。
凌正跃的出手果然强势无比,即便是秦浩然的口风都已经变了,至于其他人,苗振中估摸着除了省军区那位刚上任的司令员谁心中也没有底之外,只怕连郝梦侠这种脑袋铁硬的犟角色也得好好掂量一下其中火候。
苗振中无意过问龙应华怎么搭上凌正跃这条线的,龙应华在厅级干部岗位上沉浮这么多年,能有一些人脉很正常,只是能一手就拿住了关键,不能不说这家伙也是下了一番苦心。
但是就像古人的一句话所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无论这一次的行动能否成功,龙应华在应东流心目中都会被打上一个深深的烙印。
当然如果他成功了,这个烙印对于他来说也就无足轻重了,上了这一台阶,他应东流也不可能在安原呆一辈子,这一届也还有两三年时间,只要熬过去,那就是另外一个天地。但是如果失败了,那么龙应华就很难有出头之日了,龙应华应该有这个觉悟,既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那就没有后悔药可吃。
棋盘上两人一来一往,攻防得格外闹热,直至进入残局阶段,这才算是安静下来。
“怎么,应华,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担心什么,说来听听。”苗振中好整以暇的端起搁在旁边茶几上的瓷盅抿了一口,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怕东流***事后会勃然大怒对你有心结啊?”
“苗***,要说心里没有一点疙瘩,谁也不可能,可是您也知道,我老龙不是那种跑官要官的人,干了一辈子实实在在的工作,我自认为自己还是行得正坐得端的,也玩不来啥花架子,咱们就干实事儿,没别的。”龙应华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有些负气的道:“但省里边不能厚此薄彼对不对,也得综合平衡考虑不是?不能觉得谁跳得欢蹦跶得起就觉得谁就是天才,谁就是能人不是?真要换个平台来试试,我就不信谁比谁脑瓜子好用多少!那一套也不是谁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