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将小楷放到大床上,她坐到他身边,小手摸了摸他毛葺葺的脑袋,“发型真好看。”
“美栀栀,男人头女人腰摸不得的,但楷哥哥给你特例,只让你一人摸哦。”小楷仰着小脑袋,黑琉璃般的眼睛盯着南栀,一副老成小大人的样子。
南栀唇角翘起笑,心间暖暖的,甜甜的,潮潮的,温温的。
即便所有人都变了,但她还有妈妈和小楷。
“美栀栀,这一年你都去哪了?你想不想我?”小楷从床上跳下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画册,“你看,我在学校里学了画画。我每个星期,都要画一张美栀栀。”
南栀从画册第一页开始翻看,刚开始,确实画得不怎么样,可后来,画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像。
“虽然没有看到美栀栀的人,但美栀栀的样子,一直都在我脑海里。”
看着小楷说话时忽闪忽闪如蝶翼般漂亮的长长睫毛,南栀心里头发软,她红着眼眶,用力将小家伙抱进怀中。
……………………
慕司寒上楼来到小楷房间时,女人和孩子都靠坐在床头,女人手里拿着一本名著,正在轻声朗读给怀里的小鬼听。
小鬼已经睡着了,睫毛又长又密,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慕司寒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直到南栀发现他。
南栀将小楷放到床上,刚要抽手起身,小楷又朝她胸口钻了钻。
看到这一幕,慕司寒直接黑了脸。
南栀轻轻在小楷背上拍打了片刻,等他睡安稳后,她在他书桌上留了张小纸条。
……
慕司寒亲自开车送南栀离开的。
南栀在见到小楷之后,想通了一件事。
她侧头,朝开车的男人看去。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夜色里忽明忽暗,车子的闭震性能超好,空气静默得好像只剩下二人轻浅不一的呼吸声。
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势凛然,厚重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南栀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带我进宫的那位大婶,是你特意安排的吧?”
如果不是他安排的,大婶怎么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她晨跑的山上遇到她?
他又怎么会在她叫了一声喵,立即发现是她蹲在书桌下?
所以,他其实并没有冷血无情到让她连孩子的面都见不到。
慕司寒没有说话,修长有力的大掌,突然伸过来,握住了她柔软细长的小手放到了他裤链处。
南栀呼吸一紧,像触电一般迅速抽回手,眼神羞愤的瞪住他,“你不能这样!”
男人睨了她一眼,唇角邪肆的上勾,“怎样?”
南栀尽量让自己保持着理智和冷静,“我不可能做你情妇的。”
“两年。”
南栀秀眉瞬间紧拧了起来,身体里的血液迅速朝脸上涌去,又气又恼,“慕司寒,你少白日做梦。”
两天她都不愿意,还两年!
“既然你成了家,就好好待你太太。不要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了,也不要再来羞辱我。慕司寒,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情妇和小三。”
不待他再说什么,她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但是指尖才触碰到门把手,她就被一股大力重新拉回到了座位。
男人高大的身躯,陡地朝她倾压过来。
晕黄的灯光勒出男人冷峻凌厉的脸廓线条,他双唇紧抿着,下颚收紧,似有一丝隐晦的薄怒。
“一年前,你和顾笙坠崖后,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