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寒黎篇八十七(2 / 2)

木倾洛那就更不在意了,“手掌上而已,不碍事。再说了,我是男人,就算脸上留下疤那也没事。许爷爷,姐姐的脖子会留疤吗?她的伤口更严重。”

许爷爷脸色沉重的叹了声气,只说了句,“那个部位,穿上衣服,衣领也能遮住了。”

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木倾洛听了心情也跟着变的低落了起来,许爷爷的意思是,姐姐的这个伤口一定会留疤了。

木青黎不敢耽误的给许平安上药跟洗伤口周围。

慢慢的洗的能清楚的看到伤口时,木青黎忍不住长吸了口。

在锁骨部位的伤口竟有成人一只手指长,被缝了针的伤口泛着红肿,看起来触目惊心的疼。

木青黎心疼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这么严重。”

等许爷爷熬好了药端过来给昏迷中的许平安一勺勺的喂着时,木青黎问道:“许爷爷,平安脖子上这伤是怎么弄的啊?”

许爷爷闻声又叹了声,然后摇了摇头。

见许爷爷这样,木青黎心里很是疑惑,平安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不能说?这不是更让人担心嘛。

“家事而已。”许爷爷出声说了句。

家事?

这是什么意思?

木青黎听着这四个字,看着许爷爷不肯多说的模样,心里担心着许平安以后会不会再因为‘家事’而受伤。虽然她们只能算是顾客,但这几天跟许平安朝夕相处,早就有了感情。

“许爷爷……”

“木夫人。”许爷爷看着木倾洛:“这只是不足以为外人所道的家事罢了,你担心平安我这个做爷爷的为平安开心,也谢谢你的关心。我是平安的爷爷,比你更关心她, 会照顾好她的。”

听着许爷爷就差说,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管的话,木青黎也不好再问了,她所能希望的就是平安不受伤。

许爷爷刚给许平安喂完药,前厅的药童便过来说有个从马车上摔下来的病人送来了,吐了血情况很危急。

许爷爷担心的看了眼许平安,“木夫人。”

“你去忙吧,我们照顾着平安就行了。”木青黎说。

“麻烦了。”说完许爷爷就走了。

木青黎看向木倾洛:“今晚你跟你爹去睡,我陪着平安。她的伤口这么严重,这里又不能吊消炎水,夜里估计要发烧。许爷爷那个病人还不知道要忙什么时候,对了木随,你过会去帮我问一下,如果夜里平安发烧了,要吃什么药。”

木随点头,“行,等过会吃完晚饭我去问。他现在估计正忙着给病人看病。”

木倾洛低头看着被纱布缠了一圈的手,然后又抬头看向床上的许平安,看着她露在外面的伤口。

“娘,你说姐姐到底是为什么受的伤呢?这么重的伤许爷爷还不让问。”木倾洛说:“刚才你问姐姐是怎么受伤的进候,我看到许爷爷分明是很生气的。”

木倾洛能看出来的,木倾洛跟木随自然也能看出来,只是,许爷爷不愿意说他们也没有办法。

或许等平安醒了,如果需要他们帮忙的话会告诉他们吧。

当晚许平安果然发了热,木青黎给她喝下早已经备好的退烧药,又用浸了冷水的毛巾给她进行物理降温。

一次又一次的换着被许平安额头暖热的毛巾,再一次将刚换好的毛巾换到许平安的额头时,木青黎发现许平安竟然睁着眼睛。只是她看着自己的样子很奇怪,好像带着……仇恨一样?

“滚,滚开!”

木青黎微讶的看着许平安,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许平安。

正当她愣神的时候,许平安已经激动的抬手挥打她,“滚,滚开,你给我滚开,坏女人,你走开!”

木青黎忙伸手抓住许平安的双手,“平安,平安,是我,我是木婶婶,平安。”

木青黎抓住许平安的手微用了力气,她怕许平安挣扎时伤口会被挣开,一遍遍的叫着许平安,想让她认出自己。

“平安,是我,我是木婶婶。”

木青黎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终于许平安听到了,她不再挣扎,而是认真又开心的看着木青黎:“是木婶婶?”

“对,我是木婶婶呀。”木青黎回答。

许平安又哭了起来,她紧紧的抓着木青黎的手:“是木婶婶,不是坏女人,木婶婶是好人,不是坏女人。”

“对,不是坏女人,是木婶婶。”木青黎顺着许平安的话说着。

或许是因为确定了身边的人不是坏女人,所以许平安也安心了下来,又再次的昏睡了过去。

木青黎见她睡着,拿起刚才因为许平安挣扎而掉在枕边的毛巾,再次浸了冷水挤干以后放在了许平安的头上。

坏女人……

到底是谁,让平安这么又怕又恨的,难道说她脖间的伤口跟所谓的坏女人也有关系吗?

可是这个答案能回答她的也只有许爷爷跟许平安。

后半夜,退烧药起了作用,许平安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木倾洛又给许平安的伤口上了次药,才在床边趴着休息。她对自己的睡相还是很有自信的,要真跟平安睡了,保证不用一会儿,她的伤口就能因为自己而裂开。

为了安全起见,她也只能在床边只着睡了。

许平安是被吓醒的,她做了个梦,梦里她还是被那个女人抓走,带到了她的地方,然后她趁着女人不注意的时候逃跑了。为了不让女人追来,她跑呀跑呀,一点时间都不敢休息。

越跑她就越渴,渴到连口水都咽不了,可就在她渴到跑不到,想要休息会的时候,那女人追了过来。

而且离她越来越近,然后许平安就被吓醒了。

醒来的许平安发现这并不是她的房间,而她的手也被人握在手里。

然后许平安便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木青黎,她突然想到昨晚迷迷糊糊中做的那个梦,梦到那人女人坐在她的床边,她挣扎的伸手挥打,可是后来那人说,她是木婶婶。

再然后她就不知道了,她以为是梦的,原来不是梦,真的是木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