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已经被郭元拖着向柴房方向走去的楚彦华，回头问：“你要杀了她吗？”

楚彦承牵着她走了好几步，最后道：“我想。”

“但是下不了手吗？”夜璃问。

“不是。”楚彦承回答，“在我第一次想杀她的时候，母亲说，若是我杀了楚彦承，她就在死在我面前。”

他恨不得将楚彦华千刀万剐，但是他没办法看着母亲死在他的面前。

两人都沉默了会，楚彦承说，“不过这一次，楚府不会再留她了。”

夜璃只轻‘恩’了一声，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相信他可以处理好。

夜璃出声问：“现在还出去？”

“自然要出去，她已经不能影响我的心情了，怎么，你不想出去了？”楚彦承问。

夜璃摇头：“没有。只是有些好奇，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楚彦承仍是这是这句话，只是又加了句：“带你去见一个人。”

一个人……

夜璃停下了脚步，楚彦承察觉到后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

夜璃抬头略显紧张却又不敢确定，“你，你要带我见的那个人，是……是活人吗？”

见夜璃这么快就已经猜到了，楚彦承也没有继续瞒着她：“不是。”

夜璃有些激动的向楚彦承走进了一步：“可是……可是那里面没了的人，不是都直接送到乱葬岗吗？”

“我们上了马车再说。”楚彦承略带安抚的说。

夜璃立即点头。

两人上了马车，楚彦承便开始向夜璃解释道：“昨天接到这个消息后，我就派郭元带着银子去打点移送尸体的人。其实那些人来说，送哪里都是一样的，郭元给了要了尸体，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白赚了一笔钱罢了。”

“郭元将人带到了城外一处风外不错的地方，将人埋了起来。但是因为身份特殊，我让郭元先立子一块白碑，等你去看了想要刻什么字，再让郭元去处理。”楚彦承说。

楚彦承说完夜璃便扑进了楚彦承的怀中，紧紧的搂着他。

楚彦承很快就感觉到了胸前微微湿意，知道夜璃落泪了，他故意道：“夫人，你真想对我投怀送抱，我介意换个地方。马车里实在是不怎么方便。”

夜璃抬手轻轻捶了下楚彦承的胸膛。

楚彦承自然是不疼的，心里也很是开心夜璃对自己做这般亲昵的举动。

夜璃靠在楚彦承，“你刚才唤我璃儿。”

“什么时候？”楚彦承反问。

夜璃道，“刚才你跟楚彦华争辩的时候，你说‘就算璃儿她不能生孩子，至少她还有个爱她的丈夫’，你刚才叫我璃儿了。”

楚彦承轻‘恩’了声。

夜璃又道：“我喜欢你叫我璃儿。以后，你就叫我璃儿吧。”

“好。”楚彦承应声后便叫道，“璃儿。”

怀里的夜璃抱的更紧了些：“夫君，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很开心。”

其实，如果他能一心一意只爱自己三年，她也觉得够了。如果像楚彦华说的十年，对她来说便是一种奢求了。

“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个。”等带她看远她的母亲，有些事情，他也需要跟她好好说清楚了。

关于孩子，关于楚彦华说的三年，十年，关于她高烧时梦里说的纳妾。